房间里一时间静默无声,严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愉,恨不得把她盯出个窟窿。
眼神中,那一种心疼和不解,让方愉忐忑的心稍微放松一些。
可是,在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悲伤中,更多的是痛恨。“怎么染上的?”
严朗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左边的双人沙发上,方愉靠着,双手抱住靠枕,想找个支撑。
盛夏带着兄弟四个,坐在酒柜旁边的转椅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方愉干张嘴,嗯嗯唧唧也没说明白。严朗似乎没什么耐心,眉头紧蹙,“说——清——楚!”
他一字一顿,吓得方愉向后缩了一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眼圈瞬间通红,泪水夺眶而出。“你刚把我让给严辰的时候,他就逼着我染上了。”她哽咽着,似乎在回想当时的痛苦。“好多次,我想给你打电话让你把我救出来。但是我知道我留在严辰身边,才能帮到你。”
严朗握着透明水杯的手指绷紧,青筋爆出。“那后来你死了的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方愉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只剩下皮包骨的两只手,扣住抱枕,恨不得把手指插进去。“他把我关起来了。”
她无声地哭泣,默默流泪,“我就像个俘虏一样。”
严朗突然笑了,冷笑的声音瘆人,让听见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三老四求助的看着盛老大,仿佛此刻只有他能制止严朗。
盛老大摇头,谁都知道严朗盛怒之下,谁都劝不住。
雅音躲在房间里,听不见这边的动静,还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刚才因为方愉的折腾,她身上出汗又脏又黏,迫切的想要冲个澡。
她踮着脚尖走出来,却因为开门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房门微敞开,她一只手还转着门把手,一脸小心翼翼。
她如同被人点了穴位,“抱歉,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