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解,她为什么会在车里。
陈雅音一只手盖着被子弹穿过的受伤的肩膀,看着手指尖涓涓不停地鲜血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费劲的替他们挡这一枪。其实,她想要的,只是替严朗挡这一枪。
盛夏想要接过严朗手中的方愉,却看见他摇摇头,然后指着车里,受伤到几度昏厥的陈雅音,“你去把她送到医院吧!”
陈雅音晕倒在盛夏怀里,微微的只能说出一个字,“谢”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肩膀上的镇痛,让她似乎睡不安稳。谁说生孩子是最痛的事情,明明被枪击,才是疼得要命。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才不会傻了吧唧的替严朗挡子弹。
“行了,醒了就别睡了。我有事情问你。”盛夏和老三一人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仿佛要把她看管起来。而沙发上的徐毅,得知雅音醒了,莫名奇妙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替严朗当子弹?”在她手术昏迷的时候,盛老大几乎完全知道了这女人和严朗的关系。在他看来,除非这个女人爱上了严朗,否则,再无任何一个让她用命换他的命的理由。
“他是金主。”她虚弱的开口,“我儿子的治疗费用需要他。”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个怪物。现在回想起来,雅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当她从车子后座昏迷转醒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车人东倒西歪,刚好碰到严朗把一个女人抱出去,她也想跟着出去,却发现自己双脚被绑着。
当她看见那个枪口,当她意识到自己挡住子弹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她只知道,严朗不能死。至于自己会不会死,她居然没有想清楚。
这些话,她自然是不会和并不熟悉的盛夏说,而是求助似的看着徐毅,“我很累,想休息。”
“好。”
三个人走出去,透过隔壁房间的门玻璃,看见严朗还守在方愉身边。
“这女人不简单,你替你们老板看住了。”
“盛哥说的是哪个?”徐毅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话,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