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孩子嘴中不清楚的一个字,让陈雅音仿佛是被雷击中,呆呆的不知所措。她双手握着丞一的肩膀,把他从怀中拉出来,母子俩面对面,“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
看见她终于不哭了,丞一嘴角微微上扬,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她确定自己不是幻听,那模糊的声音,现在还在她脑海中回荡。“儿子,你再叫一声好不好?”
她近乎乞求的看着丞一,依旧没有回应。
丞一五岁了,在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陈雅音也只听过他的一声啼哭。在他会说话的时候,这是她唯一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她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拨回去,“徐助理,请转告严总,我答应了。明天我们在医院门口见。”她收起她的脆弱,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徐毅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还没睡觉的严朗,“总裁,可是我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就要回国了。”
飞来纽约两天,不过是为了签个合同,而国内,还有更多的生意等着严朗。
“下午回去。”他简短的几个字,铿锵果断。
徐毅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我把机票改签。”
“给她也订一张。”他头也不抬的说完,继续自己手中的文件。
陈雅音挂了电话,双手不停的颤抖,在儿子担忧的眼神中,她还勉强的露出苦涩的笑容,“宝贝儿,别害怕,天亮了我们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