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泽躲在大厅的柱子后面,看着米粟离开,才从容不迫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向米君庭的病房走去。
米粟太倔强,马凯给她的信用卡一分都没有使用。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有两张病床,米君庭躺在靠里的病床上,闭着眼睛,正在午睡。
病房没有安排别的病人,看来是被赵建新关照过的。
金楠泽慢慢走到床边站定,打量着近七年没有见过的米君庭。
胖了,皮肉松弛,头发白,可能是害了一场大病的缘故,明显见老了。
岁月是最公平的,不管你是富人、穷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它都会把年轮刻在你的脸上。
无论深浅。
米君庭感觉到有人进入病房,起初以为是护士或者是米粟又返了回来,但却半天没有动静,也没有听到门响离开,反而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结果,把正在心里感叹的金楠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见米君庭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金楠泽硬着头皮往床头边靠了靠。
“米叔,您好!您还认得我吗?”金楠泽俯下身子。
米君庭辨认了一下,“你是金楠泽?”
“米叔,你好眼力,听您说话这中气,足足的,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金楠泽有些紧张地看着米君庭。
米君庭的手抓住床帮慢慢坐了起来,金楠泽见状,赶紧上前托住他的后腰。
“米叔,慢一点,您可以躺着和我说话的。”
“你是远来的客人,我怎么能失礼呢?”
“米叔,您太客气了。”
“金楠泽,我谢谢你的帮助,听米粟说,我这次上海的手术,多亏你出手帮忙,太感谢了。”
“米叔,您老千万别跟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别老站着,来,坐到床边的这个凳子上,床头柜上有水果,都是用盐水泡洗干净的,你拿着吃。”
“好,我坐。”金楠泽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金楠泽,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都怪当初叔说的话有些重了,才把你逼到了国外,这么多年都没有跟米粟联系,唉!”
“米叔,我要感谢您,要不是你说了重话,我也不会一夜之间长大。”
“其实,我当初赶你走,确实是有些私心,这可能是做父亲的一种本能吧,现在想起来,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米君庭用一种忏悔的语气说道。
“别别,米叔,您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心情。我那时就是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乱钱的傻公子哥,还把自己拽的不行,也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
您怕米粟毁在我的手里,让我发誓,不学会自食其力就不要见米粟,现在想想您的担心都是对的,如果我没有这个动力,我不可能做出今天的成绩。
而米粟如果和我在一起,有可能被我所影响,可能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优秀,因为我的天马行空以及一些偏激的想法,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发展,反而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你现在在干什么?”米君庭看着金楠泽那张美到极致的脸。
“我在英国学了服装设计,成立了自己的私人订制工作室,现在有自己的品牌服装,还成立了护肤品研究中心,建立了自己的化妆品生产线,已经做到了您当初对我的要求。”
“金楠泽,你回来了,事业有成,变得成熟了!可米粟已经结婚了,她现在过的并不好。哦,我指的不是她的婚姻,而是说她的工作,唉鈥斺敗泵拙庭一声长叹,包含着很多的无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