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侧过脸彷徨茫然的泪眼望着二少,他刚才说什么?
人生如果像鸥鸟该有多好?
这个冷漠霸道的男人也会有这么伤怀的感慨吗?
“哭完了没有?”二少的字典里没有安慰人这俩字。
见安馨看他,他垂眸与她对视。
她哭肿的眼眶,微红的脸颊,格外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伸出大掌,以指腹替她拭去腮边晶莹泪滴。
“快下雨了!”安馨神游般喃喃自语。
她的嗓音就像破损的瓷器,虽然动听,却莫名传递出她灵魂深处的忧伤。
“要不要进去?变天了!”二少的声音低沉缓慢。
仍旧冷漠,却分明又掺杂一丝温柔。
他收回替她拭泪的手,定定地看着她,泪珠儿一串接一串不受控制般从她眼角翻滚而出。
这种伤心,他曾经感同身受。
当年,妈妈和妹妹在海上失踪,他被人救了回来,在长达好几年的时间里,每夜他都在梦中哭泣,天亮时眼睛总是又红又肿!
“郑寒骁,我该怎么办?”
安馨突然扑进二少怀里。
她的身子靠着他的胸膛瑟瑟发抖。
干涸的唇瓣死灰般凄然。
二少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稍微让她安然一点点。
面对这半棺材的“陪葬品”,再加上那断层的记忆,安馨像个无助的婴儿般心碎一地却不知如何是好!
“留在这里,做我的女人!”
声线沙哑,如劲风掠过城墙般铿锵。
他伸出大掌揽住她娇弱的身体,强烈克制心头一闪而过的不寻常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