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觉得师兄说的很对。虽然说不上特别了解师傅,但她跟着师傅十年,她从师傅眼中看到了无限大的世界,也知道师傅有一颗自由的心。整整十年,师傅带着她爬山涉水,走过穷山僻壤、看过大漠黄沙,一边挖草药一边教她辨识草药,一边行医一边向她传授医术。现如今,现代化的许多东西她摆弄不了、不懂,但古医书、古药方、传统医术方面的知识她学了不少。琴棋书画方面的东西,她也懂点皮毛。
她眼中的师傅,有时候很神秘,有时候很亲切,有时候又能把她气够呛。
说师傅神秘,是因为师傅年龄不详、生日不详。有时心血来潮,偶尔还会客串茅山道士,整日神神叨叨地念叨因果、天命、孽缘善缘
说师傅亲切,是因为他自称是游医,医术高超,爱美酒,喜欢给普通人看病,喜欢跟寻常百姓说话聊天,喜欢跟村里的孩子玩耍。只有一个时候不亲切,就是教她医术时,还会拿戒尺打她手掌心。
师傅还有一个特别气人的爱好,那就是以捉弄她为乐。她每次即便气够呛,但一点都不想离开师傅。师傅的形象一直是个糟老头子的形象,十年来没有继续衰老的明显迹象,可她还是会担心,担心没有她在一旁盯着,不会照顾自己的师傅哪天会突然倒下。
想到这里,她突然好想丢下大学课业跑回去找师傅。
谢国安发现苏画走神了,于是叫道,“师妹,师妹”
苏画回神,尴尬地看着谢国安,“对不起,我走神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谢国安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宋典跟我说,是你自己考上的医科大。说说,怎么突然想上大学了”
“不是我想上,是师傅吩咐我上的,还让我自己考。”
“为什么”他好奇不已。医科大的中医专业是五年制的。苏画都已经学成出徒了,还要念五年的大学,这不是很奇怪吗
“师傅说行医需要行医证,不是师傅一个人认可就行的。他说考上大学,再读完大学拿上毕业证就有行医证了。”
谢国安惊愕地盯着苏画。以苏画是元一弟子的身份,元市的几位大人物如果知道了,肯定抢着给苏画办行医证。如果苏画不想走关系,想要行医证,报名参加考试就是了,哪里需要特意去读大学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苏画觉得情况不太对,“有什么问题吗毕业拿行医证很难吗”
谢国安问的很艰难,“师叔怎么跟你说的只有上大学才能拿行医证”
又一次被师傅忽悠的苏画毫无所觉地点头。
谢国安觉得他的老心受不了了。师叔啊,您老人家到底要做什么一个月前,突然打电话给他,原话是这样说的,“国安啊,我收了个弟子叫小画。这孩子呆不住,想去大城市闯一闯。我琢磨着,元市是大城市,你在元市混的还不错,能当小画的靠山。我决定了,就让小画去元市。你小子,给我照看好小画,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小磕小碰的没事,大磕大碰的我唯你试问。”师叔啊,您老真会折腾人。他还以为师叔要让小师妹在元市放开拳脚大干一场,于是着手开始为小师妹铺路。可目前这情况,他该怎么办
谈话进行不下去,谢国安说他的午睡时间要过了,让苏画随意,然后把自己关到卧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