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在这个午后阳光正浓的时候,在海风轻轻地从遥远的地方吹来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儿子,这个情景让我难以忘记。
我急忙走了过去,孩子被抱下来后,小萱一把就把孩子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小萱的母亲在旁边看着我们,我走过去,很慢,走到孩子面前,我看到了孩子的样子,那可爱的模样,已经好大了,是个大孩子了,五周岁,按道理说应该是六岁了,我看着孩子,他也看着我,没有笑,好奇地看着我。
小萱亲吻了下孩子,眼泪又出来,对孩子说:“宝贝儿,这是你爸爸,叫爸爸!”
五六岁的孩子已经是很懂事了,开始有些腼腆了,不像蛋蛋,还傻傻的,不太懂什么,别人让他叫什么,他就会叫。
而诚诚已经懂事了,他小小的脑袋里似乎懂得很多,害羞叫我爸爸吧?
我伸出手去抱他,他给我抱,我抱在怀里,然后紧紧地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疼着他说:“儿子,乖儿子,宝贝儿,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能保护你!”抱着这个孩子,想到这是小萱跟我的骨肉,那种感觉是奇妙的,似乎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
儿子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我感受到他的小手似乎是不希望我哭,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离开他,看着他说:“从此以后爸爸不会离开你了,爸爸爱你!”
小萱在旁边拉着他手,摸着他的头发,把自己的头靠在孩子的身体上,那个亲啊,当时的情形,我想用文字是难以形容的,那种激动的心情真是让人陶醉到手足无措。整个人都乱了,只有惊喜,欣喜在心里,其他的都不存在了。
小萱母亲说:“别这样了,进去吃饭吧,别把我的乖孙子给饿坏了,过来,让我抱!”说着,她就从我坏里抱过孩子,诚诚很喜欢她,抱着她,在她的怀里笑着,说:“外婆,爸爸,妈妈,我们是一家人!”
听到孩子这样说,我真的是感到开心极了,然后我们急忙进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跟小萱一直看着孩子,又怕太激动,孩子有点不习惯,于是两个人就那样看着孩子。
没过多久,孩子似乎就跟我们有些亲了,其实他心里都明白,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一点点地跟我们说话,有时候还会偷偷地看我们,尤其爱看他妈妈,看到后会笑下,他外婆在那里说:“我孙子啊是最棒的,我呀,我要把我孙子培养成栋梁之材——”
听小萱母亲这样说,我似乎都很难相信这是她说的,她真的变了,在孩子面前,她流露出来了一种,我们以前都看不到的东西。
我想女人都会被孩子动容吧,再铁石心肠的女人在面对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内心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小萱说:“妈,谢谢你,谢谢你把孩子还给我——”
小萱说这句话似乎是想要回孩子的。小萱母亲立刻说:“你说什么?你要把孩子要回去?你意思是不让我再见到了,你们带孩子走?”
小萱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把孩子带走了永远不给你看了——”
“那可不行,我至少要见到我外孙子的,还有,不能带回中国去,你们在国内得罪了那个老东西,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要是带孩子回去,等于把我的孩子往火坑里送,我可不答应!”
小萱说:“妈,我知道的,可是,可是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哪里不是办法?在这里,谁也不能把你抓去,我不能让我的外孙子失去母亲,你放心吧,还有你——”她看着我说:“你现在就给我句话,跟不跟我闺女结婚?现在我闺女也跟那个人过不下去了,现在呢?你不是也没有结婚吗?你说句话,跟不跟我女儿结婚,如果你不跟我女儿结婚,我这次绝对把你抛到海里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