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都要分家了,咱爹娘让咱掏多少钱粮养活他们,咱们就该掏多少钱粮。咋还带讨价还价地呢?
平常你们一个个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个顶个地都比我孝顺!
这会儿你们的孝心哪里去了?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都被狗吃了啊?
这话你们谁爱说谁说去,反正我不说!
我还要脸呢!我嫌乎磕碜,我说不出口!”
姜老三这性子,确实有几分拎不清,一张嘴就得罪人。这一番话,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把四个兄弟,都怼搡了个灰头土脸。
“三哥,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呗,吵吵巴火地,嚷嚷那老大声噶蛤呀?你这是怕爹娘听不见,不能更上火呗?”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几个慢慢商量吧,以后酱婶儿地破事儿别特么叫我!爱咋咋地,反正爹娘咋说,我咋认!”
姜老三很是生气,嘁嗤咔嚓说完了这番话,就拍拍屁股上的灰,抬腿儿就走了。让四个兄弟,都闹了个没脸。
哥儿几个各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老五最先毫不在乎地打破了沉默:
“唉!他还拍拍屁股就走了!德性!
要我说,三哥那就是个糊涂人。咱们不管他!
几位哥哥,你们说说,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老人咱们肯定是不能不管,这个没的说。说破大天去,这赡养老人也是正理。哥哥们也都是孝顺人儿,不会不乐意掏这个钱。
但是,他们老两口,自己又种着地,种着菜园子,养着下蛋鸡,养着好几头猪,他们哪有啥需要钱的地方?哪儿用得上这老些钱啊?
这一个月一块钱,这一年下来,可就是十二块啊!咱们兄弟五个,这就是六十块!
而且这还不算完。
赶上三节两寿,你能不给孝敬,不给置办?有个大事小情,你能不出头,不操心?亲爹亲娘请医问药,你能不出钱,不伺候?
他们跟咱们这里搜刮下这老些钱,那意思是要噶蛤?
要说给小秋丫头置办嫁妆,咱们没分家这些年,咱娘可没少给小秋丫头置办。其实那些大件儿,都已经备办得差不多了!
要说多给小秋儿丫头点儿压箱底儿的,那也用不了这老些啊?
再者说,要真是都用在给小秋儿丫头置办嫁妆上头了,那咱们都是当哥哥的,谁也不带说个不字地!
可是,谁还不识数咋地?
他们自己一年到头才能吃多少用多少?给小秋丫头压箱底儿才能用多少?
有那一位在,小秋儿丫头哪回不得靠边儿站?
这钱或者粮食,他们要到了手里,那不都得贴补到老刘家去啊?
咱们老姜家人,一年到头,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儿,才能落下几个钱儿?
咱们辛辛苦苦地挣下来的这点儿血汗钱,凭啥还要贴补人家老刘家一家子吃皇粮的国家干部?!
反正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五这霹雳巴拉一段话刚一说出口,留下来的几个哥哥,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了。
一直到了初五晚上,吃完了破五饺子,电影放映队都已经敲锣打鼓地进了村子,要在晒谷场上放电影了,姜家的五个房头,到底还是没有最终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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