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就真的没有人指出来,说你俩哪哪都不般配吗?你俩酱婶地一块儿走在大街上,就没人说你们是母子俩?”
姜春菊原本白里透着点儿黄的脸色,这会儿都成了茄皮子色了。而且还有越来越黑,快要滴出黑墨汁来的趋势。
她有几分恼羞成怒地把桌子一拍,打断了姜英红的话:
“大侄女,你在娘家的时候,大姑可一直挺疼你的!也不知这是怎么得罪你了,哪里惹着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盼着大姑得点儿好儿呢?
你这嘴这么臭,出门不得被人揍?
你在你们老梁家,跟你婆婆就这么说话?
咱们老姜家可没有这么没有尊卑,没有教养的姑娘!
看来这是你们老梁家的门风呗?
我比你姑父还小两岁呢,怎么就像母子俩了?哪儿就像母子俩了?
你说话嘴这么损,就不怕哪天让人给罩个麻袋,拿擀面杖抽你一顿啊?
就算遇上个心肠好的,不惜的抽你,那也得找一兜马粪塞你一嘴吧?”
姜英红不为所动,似乎姜春菊的脸色越难看,情绪越暴躁,她就越高兴。姜英红又伸手抓了一把毛嗑儿,咔嚓咔嚓地嗑起来:
“大姑,我也没说啥呀,不就是两句实话么,你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涅?
我这可都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呢!
你看我姑夫,那可是在机关上班儿地文化人儿,跟你这个农村妇女,还能有共同语言?
听说你婆婆还给你办了个下井挖煤地正式工作?
这回你跟我姑父,怕是更没有啥嗑能唠到一块堆儿去滴了吧?
那井底下挖煤的活儿,不见天日地,动不动就缺胳膊少腿儿,说不定被埋在地底下,收尸都收不回来,也不知你这婆婆安的是什么心。
我呢看你是我亲大姑,好心好意地给你提个醒儿,你这还不领情,那我可就不说了。
我性子直,不会说话,你是长辈,这大过年地,可别跟我这小辈生气哈!”
姜春菊不知是把这浮皮潦草的道歉听进去了,还是总算发觉了姜英红在故意气她,表情变得缓和了许多:
“大丫啊,不是我说你,这好心好意不是你的错,可听风就是雨,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们老刘家既然有这个门路给我办工作,咋还能让我下井挖煤呢?
我跟你说,我进的是双喜煤矿宣传科,做的是宣传干事!等出了正月,就能去上班了!”
其实,姜春菊是在吹牛不打草稿。
她的真正岗位,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宣传科的宣传干事,而是洗煤车间的洗煤女工。只不过,她不打算说出来。
至少,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侄女还在娘家的时候,她是绝对不愿意说出来的!
即便以后被人揭穿,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传言再怎么样,毕竟也只是传言。只要她没有亲口承认,别人就永远无法确认真假!
再者说,她可不相信凭自己的聪明伶俐劲儿,进了那双喜煤矿,让她摸熟了情况,还能混不到一个办公室的岗位出来!
毕竟那帮坐办公室的,也不是人人都有文凭,或者人人都有后台的!
第三更。还在码字,后面还有。我爱你们。感谢阅读。(づ ̄ 3 ̄)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