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爹地?”童墨曜很显然被吓得不轻,“可是你们刚才似乎都是叫他叔叔的吧?”
最重要的是,在他替他清理下半身的伤口的时候,那个女人回避了。若真是他的老婆,又怎么可能会回避?
步非欢一愣,随即撇着嘴说:“那是因为妈咪正在和爹地冷战的原因啊!妈咪说要和爹地冷战,而且还要我们叫爹地叔叔,不然的话就会不要我和小非烟,所以我们才会叫爹地叔叔呀!”
该死的,这个男的要不要这么敏感啊?竟然连这点都注意到了。
童墨曜似笑非笑地看着步非欢,似在考量他这话的可信度,良久,他才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的‘爹地’挂掉的。”
在说到爹地二字的时候,童墨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语气。
步非欢被童墨曜看得很心虚,别过脸,退到了一边。既然这个男人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证明床.上的那个男的有救了。
因为担心秘密被人发现,所以风微凉连佣人都不敢请,而她有正好赋闲在家,所以便每天都亲自伺候那个不知名的男子。
说实话,她真的从小到大都没伺候过人,这个男人算是开了先例了。这期间,苏伊圣和云冷月都曾登门拜访过,但是却都被风微凉给拒之门外了。
开玩笑,如果放那两个人进来的话,万一让他们给发现了那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的存在的话,那她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七天,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醒来过。而风微凉也一连照顾了他整整七日。
第八日,风微凉忍不住发飙了。
她将擦脸的毛巾狠狠地摔在了那男人的脸上,恶声恶气地说:“老娘不干了,不就是张地毯和一张床单么?我犯得着这样给人家做牛做马么?”
提心吊胆地过了整整七天,可这个该死的扫把星男人竟然还不醒!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什么进口地毯?什么柯南的床单,她统统不要了。就连这几日的用费,她也统统不计较了。
但是,这个男人她绝对不会再伺候了。照顾一个要死不活的人,这种事情还真的不是人做的,累得像牛,但是却吃力不讨好。
虽然那姓童的信誓旦旦地说这男人没事了,就快醒了。可是,她都等了整整七天了,却仍不见他有要清醒的迹象。
这个男人,她风微凉不伺候了。反正留在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醒,她还不如直接将他扔医院里去。如果庆幸醒过来了的话,那她再去找他讨债。要是万一醒不过来了,那医院的人也自会处理,还省得她操心。
“妈咪,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步非烟指了指搭在那个陌生男人脸上的毛巾,眼底满是疑惑。
风微凉恨恨地将毛巾拿走,说:“小非烟,去看看姓童的来了没有,要是来了的话,我们就让他把这个人弄走。”
留他在家,她还得天天担心他会不会在半夜里突然挂掉,这几天,她都没睡过整夜的觉。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会起来看看这个男的死了没有。
“妈咪,我正想告诉你呢!童叔叔刚才打过电话来了。”步非烟的笑容有些奇怪。
“他都说了什么?”风微凉有些疑惑,那姓童的似乎从来都没打过电话过来吧?
步非烟看了风微凉一眼,说:“童叔叔说,他要去新加坡出差一个礼拜,这个礼拜他就没办法过来了。”
“什么?”风微凉咬着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个混蛋,该不会是知道她要找他算账,所以就先脚底抹油溜掉了吧?该死的,等他回来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
“哦,对了,妈咪,童叔叔说这电话他是从新加坡打来的。”步非烟突然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风微凉将牙咬得格格作响,这该死的姓童的,竟然敢跟她玩这招!
“妈咪,童叔叔去出差了,那床.上的那个人怎么办?”步非欢指了指床.上依旧昏迷的陌生男人。
“怎么办?”风微凉冷哼一声,说:“扔了。”
“啊?”步非烟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妈咪,不要把他扔掉好不好?”
风微凉有些意外,因为步非烟的个性和她真的非常相似,她们都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小非烟会要求她不要将那个陌生的男人扔掉,这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
“为什么不要妈咪扔掉他呢?”风微凉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步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