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军医走后,秦云香反手在自己背上摸了摸,那地方,摸上去有些凹凸不平,她不知道那是疤还是痊愈时长出来的。
她忧心忡忡的坐了一会,出去送完军医的小士兵又回来了,手里还给她端了一杯茶。
那士兵见她脸色不大好,但情绪也算平稳,当即便从营帐内退了出去,临走之际道:”姑娘有事但管吩咐,小人就在营帐门口。“
秦云香从小就在淳朴的村子里长大,人与人之间并没有那么严重的三六九等之分,更何况,这些时日,她自己都深受压迫之苦。
此时见小士兵毕恭毕敬的样子,再想起刚才他因为她被踹了一脚,心底早已过意不去,见此,当即道:“小哥不要客气,你有事尽管去忙,我不会乱走的。”
闻语,那小士兵向后退了一步,道:“姑娘,将军让我保护姑娘不受欺负,小人不敢违抗军令。”
说罢,一丝不苟的走了出去。
秦云香:“……”
不是刚被人踹了一脚吗?难道就没半点怨气?还这么听话。
随即想起这在说书先生口中乃是令行禁止。
郑岳回来的时候,她趴在他的床榻边上睡着了。
他不喜交际,整个营帐里除了放文案的案几旁有一张椅子外,都没有多余的椅子。
即便平时和底下的人讨论军·情,那也是站着的。
他粗粗扫了一眼营帐,看到她的时候,呼吸忽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