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唯一叫她名字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那次。
还是叫的全名。
此时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秦云香恍如从一场绝望的梦里得到了解脱。
这些时日,她所受的委屈、灾难、屈辱、恐惧一时尽上心头,全化为眼底浓浓的水汽……
她咬着牙,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木头。”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泣音,那种属于少女娇软的脆音像山崖边上干净圆润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郑岳的心坎上。
他随即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他的面上,看不出有多热情,似乎他永远都是这么冷沉无波。
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名目张胆叫他木头的人,只有她一个。
所有人即便真的把他当成一块厉害的木头疙瘩,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当着他叫。
“木头。”秦云香眼睛一眨,泪水便断线般的落了下来。
这一次,声音低低柔柔,像是在默默的向他表达她心底的委屈。
郑岳刚毅的面上闪过片刻的温柔,却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她冲过去把他抱住的时候,他似乎轻轻的叹了一声。
不远处,一阵屏气声齐齐响起,众将士脑中此时只有一句话——三二一,扔。
咦,怎么将军还没扔?
咦,怎么将军在摸那个女人的头?
咦,怎么将军动作这么轻?不习惯呐!
咦,怎么将军好像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