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系好衬衫的纽扣,又打开了皮带,将衬衫的下摆塞进了裤腰里,随后,重新扣上了皮带。
白露一直背对着他,唯恐避之不及似得。
穿好衣服,季寒声忽然走到了白露的身后,他们站的那么近……
白露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撞进季寒声的视线里。
所以她保持着背对着季寒声的姿势,开口问他:“好了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公司了。”
季寒声没说话,片刻的沉默,一秒、两秒、三秒……白露等不到季寒声的回应,沉默那就代表着默许,她正准备抬脚走人,却被忽然伸过来的胳膊抱住了。
是季寒声长臂一伸从后面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紧紧的箍着她,像是怕她飞了、跑了似得。
白露有些气,有些惊,也有些恼。
她去抠季寒声的手,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别闹了!再这么耗下去就真的要迟到了!”
季寒声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霸道的将她揽在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白露愣住了,季寒声你这是起床气?
还是说,你这是在撒娇?
……好吧!
季寒声抱着白露,两个人的对面就是落地窗玻璃,透过轻飘飘的纱幔可以看到卧琥居的庭院,葱葱郁郁。
有枫树叶已经逐渐变红,有银杏叶也即将变黄,季节交替下的卧琥居又是别有一番景致。
季寒声跟白露看着同一个方向,他在心里问白露:看到了吗,这是我们以后的家。
季寒声的的反差出乎白露的意料。
她本以为再回过头求季寒声,一切都会很难、很难。但,除了当时季寒声言语犀利,让她羞恼的无地自容外,就再也没有为难她的地方了。
这个男人用六个亿买了她一纸婚约……
感情之于季寒声是什么?
在白露看来这个男人手握帝景集团的经营大权,肯定是利益为重的商人。
婚姻会成为很多人达成目标的一个途径,季寒声这样的人应该不需要女人锦上添吧?
但,她又怎么能拖了后腿,至少要努力做到般配!
至少,就算爱也不能爱的这么卑微。
季寒声抱着白露,嗅着属于她特有的气息,只觉得身心舒畅,但欲|望却是一点即着。
他慢慢的将唇移到了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要不是着急去民政局领证,我今天早晨真的会要了你。”
酥|麻顺着她的耳垂激|荡着她的四肢百骸,白露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靠着季寒声的身子。
但她听到季寒声说去民政局,今天就去?
“……去民政局?”她不敢置信的问他,“今天就去?”
“对,你不是着急用钱吗?我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然后你把钱拿去给白家。”男人说着话已经松开了箍着白露的手。
白露无声的点了点头,这是应下了。
季寒声说的对,早晚都要成为季太太的,她又很需要钱,自然是越早越好。
下楼,白露破天荒的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佣人。
那是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年纪有四十岁的样子,盘着发髻,一看就很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