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觉得不现实,更不可以。
最重要的是很她觉得怕,很多时候她都在怕。
她害怕季寒声看低她,害怕她在他心里的形象轰然坍塌,更害怕他在给予她那些温暖和致命的宠溺之后,突然抽身离开。
所以当季寒声让她谈钢琴的时候她选择了退缩,像蜗牛,像乌龟,忽然缩进了壳里一样。
她也懦弱的选择了逃避问题,所以才会和季寒声走的今天这个地步,说是男女朋友却不像,说不是男女朋友,可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她不想让季寒声看低她,全世界都可以认为她不配季寒声,她无所谓;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利用她,打压她,她也无所谓,她会还击,会以牙还牙!
因为不在乎那些人,所以那些人的看法和做法不至于让她耿耿于怀。
但季寒声,不可以。
他不能看低她,这么卑微的她心会不受控制的疼。
虽然季寒声说等她求他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但被逼到这一步的时候白露能求助的人除了季寒声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人了。
这个男人,是她隐隐心动,爱上了却又怕他会抽身离开的男人……
季寒声,也是她无路可走的时候唯一的出路。
所以,绕了一个大圈子,她还是只能找上季寒声,如果一定要被逼交易,就算再卑微她还是宁愿选择季寒声。
卧琥居保安厅处,保安看到白露,很热情的打招呼,“白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卧琥居的这段日子,季先生也没有回来。难怪季先生今天回来了,原来是你今天也要过来啊!天热,你快进去吧!”
白露笑着道了声:“谢谢!”然后,便走进了卧琥居。
季寒声真的是因为她要过来所以才回来的吗?白露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临时决定的,季寒声怎么可能会猜到她这个时候会过来?所以季寒声肯定不是为了她要过来才特意回来的。
因为是周末所以白露穿的很休闲。
白色的t恤衫,及踝的天蓝色麻裙子,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系带帆布鞋,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妆容也是淡淡的,只涂抹点护肤霜和防晒霜。
今天的白露清新的犹如还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任谁也看不出她曾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
走进卧琥居,白露在玄关处顿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去鞋柜里找自己的那双女士拖鞋,又或者说,那双女士拖鞋早就被季寒声扔了……
就这样,她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了从二楼楼梯走下来的季寒声。
男人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脚上穿着居家的拖鞋,几日不见,在白露看来季寒声变得更清俊了,他任何的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致命的魅惑,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站在玄关处,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清澈敛滟,看着季寒声走了下来,只觉得心弦一动。
她对季寒声是有感觉的,这种心动似乎怎么克制也压不住。
张了张嘴,一声‘寒声’卡在了白露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