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没有,至少此刻没有。
她敛了心绪,看着季寒声如刀裁一般完美的俊颜,红着脸低声道:“我想先洗个澡。”
说完这句话白露的脸更红了,她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季寒声呢?
季寒声一只手托着她圆滑的下巴,一只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呼吸间皆是她淡雅的女儿香,而触目所见的是她湿漉漉的眸子。
两颊粉红如水蜜桃一般的白露正在挑战者季寒声的底线。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那一处越发的肿-胀了,随时随地都有绷不住的可能。
男人喉结滚动,掌心扣着她的腰身,贪恋的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我们一起洗吧。”
白露听到他这么说先是一怔,再然后甚至已经懒得说他耍流氓,季寒声这个人耍的一手的好流氓啊!
她直接推来了季寒声的脑袋,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提了提自己裹胸款的长裙,遮了遮胸口若隐若现的春光之后,才快步走向了浴室。
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哗哗的水声传来,白瓷的浴缸里,很快蓄满了水。
白露坐在浴缸边上,将手指探进浴缸里,那水是有些温热的。
她站起身,对着镜子,先是解开了自己的头发,墨黑柔滑的长发顿时披散了下来,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削瘦的肩膀处,黑白分明。
白的是的她细滑的肌肤,黑的是她如丝绵般长而柔软的头发。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艳丽的容颜和婀娜的身段。
那是她自己,是白露。
白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顿时汹涌出了眼眶。仿佛看见了几日前落在脖颈上的吻痕,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吻痕,早已消散了,却似乎烙在了她薄而白皙的皮肤上,烙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东西不是假装不在,假装没发生就能忽略的。
结婚一年她曾自欺欺人过,可现在呢,她不敢自欺欺人,尤其那个人还是季寒声,虽然谈不上爱上季寒声,但谁能抵得住那个男人霸道的柔情和宠溺?
她就那么站着,无声的流着泪,直到浴缸里的水逐渐凉了。
白露这才抬脚跨进了浴缸里,水确实凉了,乍一踩进去冰的她一个瑟缩,原来夏天洗凉水澡也会冻得人哆嗦。
但是,凉点好,凉一点才能把她心里的炽热的火给彻底浇灭,才能熄掉她心里泛起的欲念……
她想不管不顾的自私一回,就赌这一次,如果输了那就当作上天对她的惩罚,但下赌注那一刻她的心退缩了。
白露在盛世豪庭大酒店的玻璃房里洗澡是第一次,洗澡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她这不是洗澡,而是将自己浸泡在凉水里。
一边,洗手盆里的水龙头被她开着,哗哗的水声盖住了她呜咽的哭声……
2010年8月末,她和乔司白的的婚姻走进了穷途末路,重获自由身但也被断绝了所有感情的后路,犹如困兽,无力自救。
季寒声端着红酒,自酌自饮的看着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他就能想象的到白露那曼妙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