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信看了一下耿尧面前的桌牌，“好啊，你说说。看你好年轻啊，今年多大？”

“夏总，我今年23岁。”

“哦，这么年轻，去年参加工作的？”夏信算了一下，22岁大学毕业，这才工作一年，就当助理了？

“不是，夏总，我工作两年了。”

“我21岁大学毕业。”看夏信有点迷惑不解的眼神，耿尧赶紧解释了一句。

“本科？”本科要四年啊。

“是，本科，东唐师范大学教育系。”耿尧答道，似乎明白了夏信在想什么，又跟了一句：“夏总，我小学跳了一级，17岁上的大学。”

“哦。”夏信恍然，呵呵笑了一声，说道：“神童啊。”

听夏信这么一说，会场里的都笑了起来，会场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

“你说说。”夏信拿手指虚指了一下耿尧说道。

“夏总，我觉得东唐分公司的问题，第一个是官僚作风严重，没人真正关心业务！”

耿尧这句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虽然大家私底下都在吐槽，这些事也都说过，但像耿尧这样一下子抛出来，还是让大家始料未及的。

会场里刚刚轻松一点的氛围，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嗯？”，原以为耿尧也和王海雷一样内容的夏信，却一下来了精神。

他一下听起了腰板，对着耿尧说，“你接着说。”

“夏总，社会上形容有些办事部门脸难看，事难办，这句话也特别适合分公司，当年张总自己就把分公司说成是机关，支公司到分公司来办事，申请一些支持，就像求人一样的难，求爷爷，告奶奶地，有时候还要送礼。”

耿尧讲到这时，夏信眼睛余光发现在座的好几个人都似乎点了点头。

“而这些事，基本上都是我们这些在座的助理来干的。”耿尧拿手比划了一下身边的人，“助理助理，就是干这个的。”

“哦，那你们支公司的经理不亲自干吗？”

“张总说，支公司一把手主要的工作是要协调好和地方政府等相关单位的关系。”

“主要工作是协调关系？”夏信重复了一句，“嗯，那谁管业务呢？”

“管业务？”耿尧愣了一下，“应该支公司经理管吧？”

“我问的不是应该，是实际谁管？”

“夏总，说实话，其实是没人管，因为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没有明确的考核标准，考核好坏取决于和领导的关系，和业务能力没有关系。我们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好的。”

“年终考核排名怎么确定的？”

夏信转头向蔡伟健问道。

蔡伟健自从爱人开导后，已经下决心投向夏信，此时也不犹豫，说道：“主要是张总自己定。”

“总公司不是有kpi考核标准吗？”夏信问道。

“张总说那个不科学，都是自己排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