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动了动，小语猛然坐起来，抹掉额头上的汗滴，两手按着两只腿，“原来是在做梦。”她打开灯，起床上了一趟洗手间，憋着的肚子才舒坦起来，然而这个梦给了她无尽的害怕。比起乡下人，城市人复杂多了，好像每个人都有两颗心，表面上一颗心，内心藏着一颗心。

次日醒来，全身乏力不说，头也痛得难受，莫小语洗漱完毕，拿着背包走出了房间，路过前台，听见老板叮嘱“小妹子，记得中午12点要退房，若要再住，在12点钟之前交钱。”

“我知道了。”说完她走出招待所，在路摊边买了四个包子，吃了一个，把剩下的三个放进背包里。在去师大的路上，仔细看着是否有店子招人。她看了一路门店，只有一些奚落的餐饮店招兼职，而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不招她这么小的兼职。她无力地走着、走着，正为自己的遭遇着急不已之时，她看见有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招聘餐馆服务员，她心里一喜，便快快地走过去问，“阿姨，你好，请问你们是在招服务员吗？”

那个中年妇女仔细打量了莫小语一番：“我们不招你这么小的。”

同样的理由砸到了小语的头上，她决定誓死也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她一脸可怜地恳求：“阿姨，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我和别人一样有两只手，做事不会差于别人。阿姨，请你相信我，请你帮帮我好吗？”

“这……”中年妇女犹豫了片刻，最终后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我先带你过去，用不用你是老板的决定，阿姨怕你一个人找工作遇到坏人，我把你的优势说出来，尽量帮你说好话，具体看你自己表现。”

“谢谢阿姨，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莫小语不安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通过试用期。她跟着阿姨走着，走了许久，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一阵后怕袭击她的头脑，她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路，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她已经进入了一条比较小的巷子里，什么餐馆开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一个不详的念头杀入她的脑子里，她拽着慌乱的心慢慢走着，趁着那人没注意到自己，一定想办法摆脱。

然而中年妇女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那人停下来，“小妹，快点，过了这条小巷子就到了，要不是因为餐馆偏了点，生意比不上外头，想节约点人力成本，要不然才不要你这个小毛孩做事。”她边走边说着，“不过你学着聪明点，我给你这机会，但能不能把握住机会，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老板看不上你，可别怪阿姨没有帮助你，听懂了没？”

想着曾看过的一些骗人把戏，莫小语越走越感到害怕，为了顺利逃脱出去，她知道必须镇住自己慌乱的心，都怪自己高兴过了头，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她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压抑住惊恐的心，她紧紧握着手心，心里一直喊着怎么办，怎么办？能找一个什么理由离开，如果说自己肚子痛上洗手间，很有可能会被识破。

“小妹走快一点，做服务员要动作快，不然生意好的时候，耽搁了工作，老板可是会生气的。”妇女依旧说着话。

炎热的天气和惊恐的害怕使得小语全身湿透了，说时急那时快的，她突然想到了在d图书馆看见过的制服警察，这方法可能会应付得了紧急情况，管不管用只能尝试了，要不然到了虎口再试已晚，豁出去了，她在心里琢摸着。她鼓足勇气赶上妇女，“阿姨，你放心，我这人做事麻利，定能通过老板这一关，你只管做好被老板夸赞的准备。”她慢慢放慢脚步，东张西望地看着附近，为了打消妇女的疑虑，她壮起胆子拉着中年妇女的手，“我记得我来过这儿，难怪这儿比不上外头的生意，这儿这么偏。”

中年妇女脸色一变，问：“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啊？”

“去年暑假。”小语自然而然地跳着，好似对这儿很熟悉一样。

“去年暑假？”说着中年妇女看了看四周，“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