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想我控制不了,但是我是不会让他们离婚的,不然我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魏丽娟说完也不顾黄丹的面子站起身就走进卧室狠狠地关上门,李建军尴尬地对着黄丹笑笑,让他继续吃别在意;
黄丹随便夹了几口菜将饭吃下,擦完嘴后便准备离开,李建军让他再坐一会儿,黄丹说他在的话均潇就回不来,让他和魏丽娟说一声自己先走,转身打开房门离开。
回到家后打开客厅的灯,放下包坐在沙发上,走到一旁的柜子前,看着父母、杨爱怡、王永平和赵仁雅的遗照,冷笑了下,“我还能怎么做呢?”
转眼间三年之期即将到来,黄芷涵的巡演也只剩下最后的上海专场,李均潇信守了诺言没有和老婆提一句,但也没有和柳栗芳撇清关系,离婚依然是他的选择,黄芷涵将专场的门票送到家中,亲自交给李建军、魏丽娟和父亲;
李安语围着大人们身边走来走去非常熟练,说话也能大概表达自己的意思,黄芷涵对女儿很愧疚一直没有陪伴她的成长,对三位家长也同样亏欠,再一次保证会在最后一场上说出隐退的消息,也已经和公司谈妥最后一场办完后合同就自动解除,说完让他们明晚早点到就离开去排练;
魏丽娟看着黄丹,叹了一口气让李建军带孩子进屋,说明天李均潇回来一定要把他离婚的念想断掉,让黄丹配合自己给他施压,表面上都答应魏丽娟的说法,但内心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隔日李均潇背着包回到家中,魏丽娟看着三年只见过一只手可以数出来次数的儿子,将明晚演奏会的门票给他,收下票后李均潇居然准备离开,把李安语抱进房间关上门独自走出来,
“你干嘛去?”
“妈,我住外面,她一起过来了。”
“你疯了,还准备离婚?芷涵接下去不会演出了,合同都终止了,你还在闹什么。”
“妈,这三年我和芷涵联系越来越少,相信她也有感觉,我快毕业典礼下个月你们可以来,之后我会先留在那看看机会,积累点经验在找上海的工作。”
“你走吧,我累了,走吧。”魏丽娟按着自己的头,
“妈,再见,和爸说一声。”
眼看儿子真准备离开,魏丽娟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也别再认我这个妈。”
李均潇停下脚步,背对着魏丽娟,整个过程停止了有5秒钟,
就当魏丽娟燃起一丝希望时,‘砰’
儿子已经走出房间。
魏丽娟伤心地坐着,被儿子气得半死,越想越气拿纸巾擦着泪,李安语打开房间门晃晃颠颠走到她身边,走去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奶奶,你哭了。”
“安安乖,奶奶没事,他们都是坏人,以后奶奶的东西都给你。”
“你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兜兜。”
魏丽娟笑着摇摇头,“奶奶有点累了,等爷爷回来带你下去,乖。”
晚上魏丽娟将情况告诉李建军和黄丹,让两人有个心理准备,事已至此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呢?
夜晚魏丽娟站在阳台上待了很久,李建军拿着外套给她披上,
“进去吧,别着凉了。”
“安安睡了?”
“嗯,睡着了,你别多想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孩子们的事不烦了。”
“你以为我想烦,他们离婚,安安肯定要跟芷涵走得。”
“那也没办法啊,我们可以去看她。”
“不一样的,我养了那么大说走就走,我舍不得啊。”
李安语还没走魏丽娟就哭了出来,李建军揉着妻子的背,除了这样也不知还能如何安慰。
黄丹独自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把音量关闭,不想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只需要有几个人在眼前是不是晃就行了。
李均潇则带着第一次来上海的柳栗芳在南京路步行街上漫步,准备吃完晚饭再去外滩坐游轮,保证这次一定会把以前的事都弄干净,然后和她回北京。
第二天晚上18点30分,演奏厅里坐满了观众,黄丹等人坐在靠中间的四连坐,李安语年纪太小怕哭闹,被放在亲戚家中没有带来。
他们听演奏会的心情恐怕与其他人都不同,每个人心里都有心事,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听什么,就知道黄芷涵每弹完一首都会想起热烈且持久的掌声,他们就跟着一起鼓掌,当黄芷涵弹起那首熟悉的‘the entertainer’,黄丹知道这首歌是她为了赵仁雅和自己弹得,情到深处真情流露,随着音乐很多往事都在眼前浮现,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遗憾的在此时都是令人怀念的。
演奏会持续了三个半小时,中间有休息也有嘉宾演出,这将是黄芷涵最后一首曲子,她也知道这是她职业生涯的最后一首曲子,拿起简单放下难,经过这三年她更明白当初徐一彤和自己说得话是什么意思,名与利真的太诱惑了,期间一度想反悔这个决定,直到有一天练习到一首曲子后才突然想明白很多事;
每个人这一生都会经历高潮和低谷,难得有人可以在巅峰期选择离开,都会努力撑下去直到儿凋谢的那一天,坐在钢琴前的黄芷涵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双手摆上黑白键演奏最后一曲。
当她的双手离开钢琴,场内的掌声震耳欲聋,全场起立鼓掌持续了1分多钟,黄芷涵站起身向观众鞠躬,这三年真的感触颇深,助手从台下送来麦克风交给她,
“谢谢,谢谢今天来听我全国巡演最后一场的朋友们,前面这首‘la campanelle’是我最后一曲,为什么选择这首曲子最后结束曲呢,因为我在演奏它的时候就如同在琴键上度过了一生,我觉得这次让我最有收获的事情是让更多孩子去学习钢琴,我之后也会更努力往钢琴教育这方面发展;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不继续在公共场合演奏,这场演奏会也是我的最后一场,谢谢钢琴教会了我很多,我也想谢谢我已经去世的妈妈,她和我说无论我何时何地弹琴她都能听见,我希望前面那首曲子她能听见,因为我长大了,也已经学会如何放下了,谢谢,谢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整个演奏厅陷入混乱,观众们久久不肯退场,已经换下礼服的黄芷涵重新走上台,鞠躬后再次坐在钢琴前,全场人看着穿着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的她弹奏起来,琴声中幕布开始缓慢地收起,慢慢地有人开始退场,更多人跟着人潮退出演奏厅,听着这首‘致爱丽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