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雅欢不属于那种笨手笨脚的丫头,但遗憾的是,初次接触扎染这种民间艺术,确实对她来说,难度系数大了些。
于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的……整个作坊的染缸染料还有新上色的布料,全在一夕之间,噼里啪啦、稀里哗啦、麻雀乌鸦、尼加拉瓜……
至于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小心!”付云泽惊呼一声,随即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一把拽进自己怀里,这才避免她被砸下来的木桩cei破脑袋。
可那些晾晒染布的木桩不止一个,他们躲得过这个,却躲不过那个。两人退后几步,不料被身后的木桩绊了一下,为了不让严雅欢受伤,付云泽护着她的头,将她置于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后背朝地的倒下了。
“付云泽你没事吧!疼不疼啊!”严雅欢趴在他身上,紧张的问着。
当然会很疼了!付云泽龇牙咧嘴的,半天才缓过来,嘴上却是硬气,“我没事,不疼。”
刚想起身,就觉得肩膀一重,整个人被压在了地面上,然后嘴唇一温,覆上一片柔软。
这突然的一下,令付云泽有些晃神,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人是严雅欢,强啊吻自己的也是严雅欢的时候,严雅欢已经离开了他的唇,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
“怎么了?”付云泽声音有些暗哑。
严雅欢没回答,仍旧盯着他看,直看到他的眼睛里去,也看到了他的心里去……
下一秒,那片温润又欺了上来,在付云泽冷峻的唇角间不断索-取着。
他想,她一定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晕了吧,不然怎么会如此主动,这不像她的风格。
而对于严雅欢来说,恰恰相反。正是在这片混乱中,她才看清他有多爱她,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所以,她才敢如此,嚣张又略带挑衅的强啊吻着他。
“付云泽,你爱我么?”不由自主的,严雅欢总想要问这样的话。
付云泽听着耳边熟悉的话,又想起好久以前,她烂醉如泥时候,问起过他的话。
原来,一个人只有在醉酒或是危险来临的时候,才会说出心里埋藏已久的话。
“爱。”这是他的回答,亦是他的承诺。
虽然之前已经跟她讲过好多遍了,但这样重要的话,他愿意对她讲,直到她厌烦了,直到她相信了。
而他,愿意等,等到她心甘情愿接受他,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
其实,他的强取豪夺,只是为了换来她的心甘情愿……
两人在染坊仅剩的一小片空地上,放肆拥~吻着。和周围的乌七八糟、破烂不堪、一片狼藉相比,他们实在是宁静安逸的有些过分了。
托他们俩的福,染坊现在满地的绿绿,即使是被收拾完毕,也无法掩盖之前的那场“事故”留下的斑驳痕迹。
虽然严雅欢一再表示歉意,付云泽也帮她赔了损失,可是那些辛苦扎染的布艺,恐怕都要报废了,这是令他们感到很是惋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