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同意楚铮的意见:“这些东西很难骗过明眼人,大家都是干这行的,能看出来不新鲜啊,毕竟这再解密,也是对内开放的,信息空间开放的还是很大的。”
“就是这样!”楚铮和郑源道,“咱们得注意一下啦,档案馆的内容他想看就随他,但是只一点,该保密的的东西一定要保密,那些骗骗外人的内容,一定要藏好!还有,和未解密旧案时间连线上比较近的,都要隐蔽起来,不能泄漏出去。”
“你放心,这事儿,我和老郑一起盯着。”魏工信拍拍胸脯儿,保证道。
“还有……”楚铮想了想,道,“我想,有一个人,咱们也许应该着重重新调查一下了。”
“吴慧?”
“吴慧!”
“吴慧。”
陈铎、郑源、魏工信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个人名。
“没错儿!”楚铮点点桌面,道,“你们想啊,这人,现在看来,或者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处于被咱们心照不宣地防范着的人。
也许杨科还会认为他没有暴露,但是吴慧,她作为极可能就是那天在幼儿园后面的小树林发报的人的话,她就等于将自己暴露了出来……要是咱们猜测正确的话,你们觉得这说明什么?”
“她是故意暴露的?”郑源眯起眼,“可她不知道她暴露了,就很容易引起杨科的暴露?”
陈铎想了想,摇摇头:“杨科那里,不过是她朋友的雇主……况且,她来这里,只是赵娣,也就是杨科家的小保姆,是她介绍来的。
这样说来,如果赵娣本人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吴慧就牵扯不到杨科了。
毕竟,他可以说赵娣无知,受到吴慧的欺骗了。
跟何况……”
“更何况,杨科似乎并不怕自己被暴露,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截取不久之后即将出来的试验数据。”魏工信接口道,“我好奇的是,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妻儿老小都在国内,他又不是那种可以舍生取义的人,除非,他有把握事成之后全身而退。”
“……”楚铮心道,这就连上了,看来,陈锐手里那份未解密的芯片里的大蛀虫,应该就是杨科的后台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楚铮见大家陷到沉思之中,想了想,出口扰乱大家的思绪。
这种时候,他们几人是极不适合掺合进来的,反正芯片只要一解密,就都好说了……所以,他们实在没有必要现在提前忧虑之后可以顺利解决的事情。
“吴慧的事儿,我会让张至泓派人细查的。”陈铎回应他。
“我会加派人手帮忙的。”郑源想了想,说了几个正在休假的队员的名字。
陈铎想想,摇头:“还是不太方便,暂时算了,免得生出变故。”
郑源听了,便也随他。
魏工信这会儿正寻思着吴慧呢:“你们说,她故意将自己暴露,就这一点来看,可以充分断定,她应该是想……掩护什么人。
而那个人,应该就在咱们军属区,且于暗地里便宜行事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掩护的人是什么人?而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充分得到咱们、或者咱们中的人的信任了?”
说到这里,原本就没什么头绪的他,不禁低呼:“头疼啊!”
楚铮、陈铎、郑源三人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一叹道:“这事儿记不得,他们总会露出端倪来的。”
“要是按我说的,干脆将吴慧抓起来,审问她就是了。”魏工信想了想,一拍桌子,觉得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想的都是不痛快地注意,还不如这样来的痛快呢!
他这话说出来,心里畅快了,可楚铮、陈铎、郑源三人瞥向他的眼神儿,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鄙视。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魏工信奇道,“难道你们不认同我的想法儿?”
“呵呵,老魏,你这酒量不行啊!这都没喝几杯呢,你就醉了?”陈铎举起酒杯,遥敬道,“得嘞,咱俩走一盅。”
“就是,老魏,怪不得你说这话呢,平时看你挺聪明一人,怎么今天说了胡话,原来是醉了啊!”郑源忍着笑,给他斟酒。
他忍着笑忍得手直抖,一不小心那酒就晃撒出来。
“行啦!行啦!你可别斟了,你这把我当成酒盅了!”魏工信赶紧甩去衣角上淋到的酒水,直嚷嚷。
楚铮看的好笑,在一旁帮偏腔。
“老楚!你也不够意思!就那么看着他们俩捉弄我!还是不是战友!”魏工信哭笑不得的问楚铮。
楚铮哈哈大笑起来:“活该!谁让你说蠢话来的!”
“怎么是蠢话!”他这是真心话,他虽然不怵弄计谋,却最是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感觉,他这些早就忍够了,这才说出刚才的话来的。
“快得了吧!老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咱们憋着口气,就那么纵容那一帮魑魅魍魉在军属区做勾当,为啥啊?不就是为了蒙蔽敌人,好引君入瓮么!”陈铎将手中的酒盅举起来,一饮而尽。
郑源加了一口菜,边吃边说道:“就是,咱们都是傻子,就你老魏最聪明?”
“算我说错了,成不!”魏工信让他们几个挤兑的头脑冷静下来,不由得苦笑着端起酒杯道歉,“怪我这张嘴,成吧?来来来,喝一杯!”
“走一个!”郑源、陈铎、楚铮三人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几人不约而同将酒杯倒倾,一滴酒都没洒出来。
“哈哈哈!这回是真畅快!”魏工信大笑一声。
这些日子可把他别闷坏了。
不过,话说回来,憋闷坏的人,又岂止是他一人?
在座的几个人,无论哪一个,都盼着这堆事儿可以,而他们的军属区,也能恢复昔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