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染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把羊肠线穿到银针上,忍着剧烈的疼痛用烈酒清洗了伤口,随后将剩下的酒递到君莫离的面前,“用这个洗洗手。”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酒壶,起身到一旁用酒净手,脑子里是方才她清洗伤口时,狠咬着唇拼命忍痛疼的模样。
在慕晴染的指导下,君莫奕把手消毒后,又将银针用火消毒,然后准备替她缝合伤口。
而就在这时,慕晴染将小木棍拿起,横咬在口中,然后口齿不清的说着,“可以开始了。”
直到这刻,君莫离和夜魅才明白了这小木棍的用途。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木棍只是她用来避免疼痛时咬伤自己的工具。
好看的薄唇紧抿出一条弧度,除此再无更多的表情,他拿着针一点一点刺进她的肉里再挑出,将缺了肉的地方缝扯到一起。
这血腥暴力的一幕,一旁看着的夜魅都觉得疼,而当事人却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没有麻药就这样生缝让慕晴染觉得她快要死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针和线从她肉里穿过,很疼,很疼!
她死死的咬住口中的木棍,咬到牙齿发颤,咬到溢出血丝,她也没有哼叫一声。
不是因为她坚强,也不是因为她要面子,而是,他若是因为她的呼痛慢一分,多一刻迟疑,对她来说便是多一会儿的痛苦。
可再能隐忍她现在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剧烈的疼痛和因为失血的晕眩感最终吞噬了她的意识,她陷入了黑暗,却也似得到了解脱。
深更半夜时,昏迷了几个时辰的慕晴染醒了,而她完全是被疼醒的。
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君莫离他们的身影,她躺在榻上,疼的呲牙咧嘴,只想死一死。
好不容易习惯了疼痛,刚要重新入睡的时候,门扉就被“吱呀”一声推开。
来人脚步很轻,但却不算鬼鬼祟祟,慕晴染半眯眼睛,确定他没有拔刀相向的动作后,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电视看多了,才会觉得来人定是来行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