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得似泼墨。
吟雪服侍云欢睡下后,便回到皇宫一隅琴儿为她安排的住所内,草草漱洗一番便也歇下了,但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能睡着。
适才在御园,千斩毫不手软的斩掉那千依跟宛莹两位郡主的左手,血水染了一地的画面萦绕在她的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他二人大约是知道蛇的厉害,看似憨傻的小子竟不傻的道:“那还是算了。”
“谢谢龙儿姑娘,谢谢龙儿姑娘。”不远处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看似憨傻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急忙跑了过来,一边脱裤子一边道。好似这种事情,他们干了不知多少回了。
“那你快告诉朕,你到这儿来做什么?”陈然一把抓过龙儿手中的蛇对她逼问道。
“啧啧,这张脸真是够美的,只可惜被本姑娘的毒物咬了。”女子称赞声中不由得一声惋惜,回头朝不远处招招手道:“阿虎阿豹,在她被本姑娘的阿啃食之前,你们若不嫌弃,姑娘我便把她赏给你们了!”
等两名男子发泄完兽行之后,龙儿才召唤出一只婴儿臂粗的蛇。
“啊——”
被增加咬得红肿的手压到一个触感细腻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物什上,回首望去,那是一双黑色的绣着双龙戏珠的靴子。
可是一切都变了!
因为一看就血,她便想起那活生生的身体被一条蛇噬咬得血淋淋的场景。
“姑娘我记住你俩的话呢。”龙儿说着,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只要你们懂事听话,姑娘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吟雪大叫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泪水肆掠过的脸上,紧绷绷的难受。
“嗯……唔!”
密密麻麻的毒蛇、蜘蛛、蟾蜍、蜈蚣以及蝎子,从四面八方爬过来,眼看就要围住两名如似玉的女子。
这样简单的生活,未免不是一种富足。
浓似云睡园。瞥见窗外透进的灯光,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抹上自己的额头,竟然一手的冷汗,中衣中裤也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了。
“嗯。”绿衣女子含泪点了点头,趁着毒物再次放慢了脚步,纵身跳出了毒虫圈内。
绿衣女子绝望了,望着缠在龙儿手臂上因为啖食浅笑的血肉而鼓胀着身体的蛇,身体不住颤栗着。
是啊,如果她们都死了,小姐连是谁害死她们都不知道呢!不,她不能让这些毒物逍遥法外!
“阿虎哥,该我了。”趴在女子身上的阿豹赶忙爬起来猴急的跪跨到她的下方,抱着她的双腿,挺着自己的物什冲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横冲直撞。
蛇张开血盆大口,里面牙齿尖尖的,发着森冷的寒光,慢慢的向绿衣女子的脸靠近……
吟雪闭了闭眼,少顷缓缓的睁开来,回道:“棋儿,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绿衣女子望着下方,竭力的捂着嘴,想哭却已哭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俩男子几下扒掉橙衣女子的衣裳,一人根本不顾及那被称作龙儿姑娘的女子在身边,掏出自己的家伙对着女子的下身猛力的就顶了进去;一人却趴在橙衣女子的身上,以嘴肆掠的啃噬着她右边娇挺的柔软,另一只雪峰亦是被他毫不怜惜的揉捏着。
可怜橙衣女子疼得眉头紧蹙,虽是有意识,可是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吟雪无力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湿了耳畔的发。许是真的累了,过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不,笑姐姐。”绿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不要走,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傻瓜!”橙衣女子嗔了她一句,强颜欢笑道:“再不走,我俩便真的双双葬身在这五毒寨的毒虫之腹了!雪儿快走,一人死总比俩人都死的好,好歹你也要回去告诉小姐,为我报仇啊!咱俩人都死了,小姐还以为咱们逃到哪快活去了呢,岂不是冤枉死了?”
龙儿像是知道陈然的心思,抓着蛇的脖子就朝绿衣女子走去。
橙衣女子念出一道咒语,那些毒虫便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她借机对身畔的绿衣女子道:“雪儿,我好歹会些巫蛊之术,由我拖住它们,你快些逃!”
那样,或许我也可以像霜儿一样,遇到一个愿与自己白首偕老相守一生的男人,生一双儿女,平凡却幸福的过完余生。
曾经,她也可以追随小姐和断魂六少以及琴棋书画他们,恣意杀戮,快意恩仇,纵然功夫在他们之中算是最差的,但何曾惧怕,何曾手软过?可是现在,她甚至害怕看到血迹!
“你笑什么?”陈然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去,攫着她的下巴问道。
那场景,直让人头皮发麻!
“嘿嘿。”俩人傻笑着回道:“姑娘每次有这样的好事都少不了我兄弟二人,我们一定不忘姑娘的恩德。还是那句话,姑娘若有什么吩咐,我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