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云欢不但不放,手上的劲用得更大了,带着威胁的声音道:“臭小子,你说不说?”
萧夜离说着望向屋内精致的摆设,感叹道:“看到这里的一切,我便能了解她的用心,这样的一位母亲,你忍心吗?”
如斯亲昵的话语,让云欢醉了一脸嫣红。
只不过他并不点破,只微笑着望着自己的女人,默默的感受她此时的心情。
然而萧夜离又怎会是傻子?他不会觉得西赵皇后会将这些细节都告诉自己女人的,所以,她能清楚的知道这里衣衫的数量,必定是她自己数过了!
萧夜离在她的额上深情一吻:“这才是为夫认识的那个凤无邪啊!”
云欢见他耳朵真被自己揪红了,连忙放开,在一边坐下来道:“坐下,好好给我说清楚。”
得到萧夜离的肯定,云欢又像只粉色的蝴蝶般飞向一侧的沉香木梳妆台,打开台上华贵精美的妆奁,里头各式各样的饰品琳琅满目,流光溢彩。
“没错!”无双道:“上次我乘船想去瞅瞅十年一度的洛川城之争,临近宜州的时候,我贪恋河道两旁秀丽的山水,便到甲板上观赏,哪知后脑被人一击,醒来便在漠河边了。”
萧夜离走向她,揽过她面对自己,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卿卿,你的感受,我已经感同身受。那么你有没有摘下覆颜,并且告诉她,你就是她寻找多年的女儿呢?”
许是感觉到危险的味道,无双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凌空旋身,躲开袭击。
云欢盯着小,眸中温柔似水,薄唇轻启:“执念。”
自得知自己的女人怀孕开始,他们便不再有过实质性的生活了,每晚抱着那么美好的身躯却不能享用,那种痛苦,不是男人是无法体会的!但是想到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自己的孩子,便觉得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翌日,无双早早便来到明珠阁,亲自为他们送来早膳。
然而他还未落地,另一道劲力又向他袭来。顿时纵身飞起,以双脚夹住那“暗器”,然后稳稳落于地上。
平时她自个的衣衫做得大,穿在身上还不怎么能看出肚子来,只是稍嫌丰满了一些。但是这女儿家的装束不一样,做得要稍微紧身些,接近五个月的肚子,稍许收腰的剪裁下,已经有些显怀了。
“执念就是一种坚守。”
这个夜晚,注定了旖旎而又暖人心肺。
云欢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的男人看问题比自己成熟得多,也不会像自己这般随心所欲,遇到什么想不通的,有他在身边提点自己,往往看待事情就更客观了!
“呜呜,姐姐你放了我,我就说。”无双佯装哭泣求饶道。
云欢转身,回搂住萧夜离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处,念道:“执着于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觉,默默地不曾放弃,不曾改变。为了这种感觉去等待,多少日日夜夜,多少春去秋来,依旧不变的坚守。”
“这里,一共五百五十二件衣衫,从婴儿时期到现在,每个季节都有,全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男人,她刚刚沐浴好,屏退服侍的宫女,了一个时辰将这些衣服全都取出来数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叠好放了回去。
云欢知道这些日子憋坏他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点点头,认真的道:“如今孩子已经成型,只要不过于用力,适当的做些亲密的举动,孩子反倒会因为感受到父母之间的爱而心情愉悦。”
“的确很美很合身。”萧夜离微笑的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不吝赞道。
是啊,对于那样的一位母亲,我于心何忍?我又在怕些什么?裹足不前,畏首畏尾哪里是我的作风了?
云欢凝着他的眼睛,眼中有着朦胧的水雾,轻轻点了点头,嚅着嘴道:“夫君,十七年……十七年了,她从来不曾忘记过我,也不曾间断过寻找我!”说着望向院子里的,“这满园的小,都是她对我的思念!还有这座宫宇,是她为我准备的寝殿。还有……”
不由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由衷的道:“夫君,认识你,真好!”
“你没看到是被谁击伤的吗?”
“因为平时父皇管得极严,我是偷偷离开赵京的。当时船上除了船夫十三人,便只有打小服侍我的两名内侍太监。不曾想到有人要害我,我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瞧他。只是回来后,听说服侍我的一名太监因为我失踪跳河自尽了,另一名则被父皇罚到御膳房做小太监了。”
“嗯。”云欢点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