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丈夫?
还说其他事其他人……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她的生活中已经真的归结到陌生这一类人了。
原来,在堂中的那些话,她真的不只是一时勇气。
原来,她那一句请自重是因为这个……
他还以为,她是不想认他,不,其实这也是她的初衷,若不相认,就少了纠缠,她也就一身轻松了。
景轩看着她,墨黑的眼里满满的是相思从来没见过的伤痛,但她依旧表现得那么镇定,没有一丝的慌乱与无错。只是,那隐藏在袖中的手,那简短的指甲却是深深地刺进手掌心,疼,但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在景轩看来,今天的相思彻底的粉碎了她以往在他心中的模样。
原来,她也可以如此绝情。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都是他自作多情。
在这一刻,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无一不是在嘲笑他过去这几年的荒诞行径。
“他是什么人?对你好吗?”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她,怎么怨她,他都对她动不起丝毫的怒气,最后问出的不过这一句关切的话。
到底,还是想了解她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好不好。
相思甜甜一笑,望向远方的目光里泛着幸福的光芒,好似真的想起那个让她幸福心安的人一般,说出的话亦是跟景轩说话这么久以来更轻柔的一次,她说:“他很好,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功名,但他那个人很真诚,对每个人都很热情。对我,他也很用心,什么事就由着我,让我很安心,很放心。”她抬眸,看向景轩,继续说:“所以,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很轻松。”
景轩目光投在她受伤的右手上,“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还放任你在酒坊而不在这里帮你,难道他都不担心你再受伤吗?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对你好?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一切只是你编造出来骗我的,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我可以如你所愿以后都不出现在你面前。?”他问得有些急躁,似有不甘。
最后的那一句话竟也说得负气了些,没能管住一时的冲动之情。
相思面上的笑意刹那间隐去,她盯着景轩说道:“景轩,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刚刚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编造这些出来骗你?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大可去向云溪求证,我绝不拦着。只是,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不要随意污蔑他。
他对我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尽管他也不愿意我这么辛苦,可他也明白酒坊是我爹一生的心愿,爹这一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长相思能够继续传承下去,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这个愿望除了我没人会去为他完成,所以尽管他心疼我,但是他却不会阻止我不去完成爹的愿望。”
她轻抚了抚受伤的右手,“景轩,有些事并非表面所看见的那么简单。今天你没有在这里看见他,并不表示他没有帮我。刚刚的话我会当你没有说过,但这样的话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见第二次。
我知道,今天你突然见到我,又听我说起这样的事你很难接受,可这是事实,你必须得接受!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正视这件事,不要再凭着自己的想法来看这件事。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大可去找云溪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