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说爹叫我们回家也是你的片面之词?”沈云溪虚弱的说道,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无声息的伸向袖中,沈云悠所有的心思被暂时的胜利所占满,所以,对她这点小动作,没有看在眼里。
“当然。若是我不说爹担心你,让我们回家,你又怎么会上我的马车?”沈云悠得意得就快飞扬起来了,连手腕处的疼痛也觉得减轻了不少。
“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掐死我?”望着沈云溪愤怒的眸子,沈云悠微俯下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可惜呀,晚了,来不及了。过了今天,你就完了。这点**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刺激的事情等着你呢。可别怪我这当妹妹的亏待了你。”
沈云溪眼眸幽沉,闪着凛冽的光芒,沈云悠见了,不禁暗吸一口冷气,后背一阵阵冷汗往外冒,但转念一想,此刻她被**制服着,她又能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敛去心中的异样,掐着沈云溪的下巴,阴笑着对她说道:“姐姐,待会儿就好好的享受妹妹给你准备的一切吧。”说完,站直身,转头对车外的车夫吩咐着道:“车夫,停——”
声音嘎然而止,沈云悠只觉得胸前一疼,垂首面色惊恐的看着沈云溪从她胸前抽离去的手,然后看着她面带冷笑的瘫靠在车壁上。
这简短的两个字被车外那一大声‘驾——’而吞噬,是以,车夫没能听见她的话,依旧没有发现车内的不对劲。
“你对我做了什么?”沈云悠抚着胸前的疼痛处,对沈云溪吼道,嘴唇,微颤。
沈云溪虚弱的笑,“你说我会做什么?”话中,含了些许的讽意。
沈云悠眉头紧蹙,怒瞪着沈云溪,刚才那一眼,她分明看见她将那细长的银针扎向她,那抹疼就是源于那根银针。
她早就知道现在的她不但身怀武功,而且医毒双绝,却万万没想到在她下了重度**之后,她还能对她下狠手。
她到底凭的是什么!
沈云悠恨极了这样的沈云溪,恨她就算被她踩在脚底,她还能这样嚣张!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下的毒越是动怒就越是蔓延的快,若是怒极攻心的话,可怨不了人。”沈云溪眯眼凝着她愤怒的面容,‘好意’的以她刚才对她说的那句话回敬她。
沈云悠听后,不但没平复心情,反倒愈发的激动。不是她不想平复,而是她越想,却越不得自己意。抚在胸前的手,瞬间转为抓紧胸前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身形更是不能站稳,摇摇欲坠。
最后,终是支撑不了这难耐的疼痛,瘫软在了地上。
见沈云悠倒下,沈云溪方才闭上了眼睛,身子歪歪斜斜的倒在马车的角落里。
马车,出了城门,没有停留的继续前行着。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
突然,十来个人蒙面人自大道旁的高树上一跃而下,将马车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车夫惊恐之下扯住缰绳,停下马车,但那马儿却受了惊吓的在原地来回蹄着蹄子,嘴里不停的嘶叫着,令马车止不住的晃荡着。
树上的鸟儿瞧着这一幕,立即惊吓的扑打着翅膀急忙离去,以免血染芳地,连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