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自己疼,虽然她做错了,可怎么也容不得这个做嫂子的来笑话!
“何路,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没人要似的,巴着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她和人家小姑娘争风吃醋,至于连累家里吗?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不让她好好儿反省,寻着我闹个什么劲儿!”舒勤见何路声音大了起来,声音不由得也大了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不是起内哄的时候!勤勤你有没有幸灾乐福你自己心里清楚!恋恋好歹也是你妹妹,有必要跟外人一起来编排她的不是吗?阿路你也该稳重些了,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得想法子解决才是。”何父本不想说话,见他们实在闹得不像话,只得开口训斥。
“恋恋,以裴云凡的为人,你找他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何父看了一眼昔日那个骄傲如公主般的女儿,现在一副丧家之犬的沮丧模样,想指责的话,愣是没有说出口来。
“爸,裴云凡那人我很清楚,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撤手!我的个xing你们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还会再去找他!”何恋低声说着,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向大小姐脾气的她,想着自己犯了错连累了家里,连舒勤这样的冷嘲热讽都忍了过去。
却看得何母一阵心酸加心疼,神色间狠狠瞪了媳妇儿一眼,轻轻拉过何恋的手,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妈知道你是为了家里好,那有些人不识好歹,除了会说风凉话,连个蛋都下不出来,那种人你别理她!”
“妈,你这是说谁呢?谁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呢?你了解过这事儿吗,倒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你儿子……”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舒勤惊恐的看了一眼何路,忙住了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路与何父在一边气得浑身直发抖:“你这像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吗?你简直比街头的泼妇都不如!我们家这是做了什么孽,找了个你这样的媳妇儿!”
因着刚才的失言,舒勤现在倒老实了,闭着嘴,小心的看着脸色阴沉的何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何路只是脸色阴翳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何恋说道:“裴云凡是什么意思?”
何恋也狠狠的盯了舒勤一眼,这才对何路说道:“他的意思是将‘恋城’转让给他!我们拿钱离开s市。”
“这怎么行!这可是何家几代人的心血呀!离开了s市,我们哪儿有机会东山在起呢?我们的人脉和关系可全在s市了呀!”何母尖叫起来。
而何父与何路,只是闷头抽着烟,良久都不说一句话。
“依他的吧!”良久,何父重重的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做了这么个大的决定,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
“爸,有事我进去顶着,这是何家两代人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散了!再说,或许我们认了罚款补了税,他也就罢手了呢!”何路表情沉重的按下手中还没烧完的烟,长长吐了一口气,对何父说道。
“想他罢手,你做梦吧!他亲老子还在里面关着呢,听说是裴老爷子求了情,才换了减五年的刑,我们这一屋子人,谁有裴老爷子那身份?又有什么筹码可以挟制住他的?”何父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何路侥幸的想法,他这做了几十年企业、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人,自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裴云凡现在肯让他们拿钱了事,于他的个xing来说,也算是让了步的!如果他们再不识好歹的继续与他斗下去,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什么比生命、比自由更重要!拿你几年的自由换‘恋城’的安全,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何父沉沉的看了儿子一眼,一时间,整个人,就似老了十岁的样子。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恋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裴云凡那里我去谈。”何父说完,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爸!”何恋站起来,怔怔的叫道。
“此事因你而起,你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即便是那件事上你做错了,也没得要送上们去让他编排羞辱的!”何父轻轻转过身,交待了何母好好儿看着何恋后,便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他确实护短,可哪家的父母又不护短?自己的子女即便是错了,回到家里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却不容许由外人欺负了去!
天下大部分的父母,可能都是这样的吧!更何况,裴云凡这次的做法,确实让何恋名声扫地,闺誉无存!即便他不提出这个条件,自己也会让何恋离开s市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何父走后,何恋拉着何母的手上楼去了!
而客厅里的舒勤小心冀冀的看着何路一脸阴沉的脸色,期期艾艾的说道:“何路,对不起,我刚才是口不择言了!”
“你就那么巴不得恋恋出事?她不好了于你有什么好处?这几年来,借着她的名气、她在业内的声望,你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忘了?现在她出事了你要这样的落井下石、不留口德?”何路阴沉着一张脸,低声怒吼道。
“我说的也是事实,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为她吃醋引起来的麻!要不是她任xing不懂事,家里至于被人家bi成这个样子吗?”舒勤略显心虚的低下头,却依然不肯认错的狡辩着。
“我们离婚吧,何家今后不过是普通人家,想你这名门闺秀也是瞧不上的,我也不耽误你了!”何路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一张一合的,突然之间对这个熟悉的女人极其厌恶起来!话一说完,也不给她反唇的机会,掐掉手中的烟,拿起沙发上的外衣,径直出门去为这事儿想办法了!
留下惊诧、不信、慌张的舒勤,张大了嘴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的关上,她才终于明白了,何路刚才的话——这是要与她离婚呢!
“何路,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别想就这样撇下我!”舒勤大声哭喊着,随手拿起身边可拿的物品,也不分贵jian,一股脑儿的朝地上扔去,片刻间,这间装簧讲究的屋子,已是狼籍一片!
“这、这、这,这个家还没散呢!她非得弄得一副家破人散的衰败样子给谁看呀!”楼上的何母气得手用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直喘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