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双手平放,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波动,他打算为李老弹了一首祝寿的调子。
叶飘零蓄势迸发,排遣苦闷,这调子雄浑高昂,锵锵有力,怒而不衰,正是表达老人老当益壮,不输万年。
“哦,沒有想到小兄弟的琴艺修为竟然到了如此高的地步,”老人他回味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感叹说道,就是刚才的一小段李田依就听出了叶飘零琴艺的修为,绝对是高超的境界。
“小兄弟刚才说略懂真是太谦虚了,”李田依震撼地说道。
“哈哈,李老过奖了!”听到李田依的这个赞赏,叶飘零笑着说,叶飘零他的笑是真实的,只有在琴或剑或萧声中他才能找到真实的自我。
这就是他在三先生季先那里找到的人生真谛之一,,活出自我。
“叶小哥,说实话,能操琴操到像你这样高的境界的人不多了,据我所知,几时当今世上唯有那么几个,”李老细细想了说道,然后他回过头对身边的少女说,“蓉儿,去把我书房里放着的琴拿來,”
沉浸在李田依和叶飘零谈话当中的李蓉被李田依的话惊醒了,刚才她被叶飘零的风姿迷住了,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儒雅、邪魅的人。
“嗯,”少女有些慌张,立即便去取琴了。
等到少女把琴拿给了老人,老人细细摸着琴身对叶飘零说,他也是感叹之余:“我这琴虽比不上小兄弟你的名琴,但这琴是我夫人赠送我给我的,陪伴我走过了近四十年的岁月,对于我來说,是的另一条生命,”
李田依说到这里有点感伤说不出话來了,本來今天是他的寿辰的,他是高兴的,但只要提及到他的不在的妻子,他总是不能看开自己。
李氏兄妹看到他们的父亲摸着琴双眼通红差点落泪了,他们知道老人睹物思人又在思念他已逝去的母亲了,今天是他的寿辰,应该高兴才对的。
叶飘零也感觉到了老人这种凄伤的气氛,他沒有说话,因为他可以感受到那种痛苦。
“父亲,可以弹琴了,”李游走到他的父亲面前提醒说道,他希望通过转移注意力來让他的父亲摆脱睹物思人的感伤。
“哦,好,”老人回过神來说道,他对叶飘零抱歉地说,“小兄弟,让你见笑了,”
“不不,沒有人可以摆脱往日的深情,”叶飘零干有感悟地说,他们两人似乎是同病相怜。
李田依也不在这个话題上谈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勾起往日的旧事,添加无限的感伤,他对叶飘零说,“不知小兄弟可懂得酒诗令,”
“略懂,略懂,”叶飘零还是这样回答。
“哈哈,”李老听到叶飘零的话脸色顿改,又笑了,他刚才听叶飘零说他略懂琴声,结果是琴艺高超,荡人心弦,现在又说略懂诗令,那么他对诗令一定造诣非凡了。
“叶小哥,今晚我们來弹琴喝酒吟诗弄画,风雪月,现在我先带个头,”李田易说,他是个懂风雪月的人,在艺术上的造诣很高,年轻时更是出名的风流。
“这一首是《水调歌头·把酒问月》,”说完他就拨弄一按一拨一挑一扣琴弦,第一声便是开调,声音刚健有力洪亮, 继而,李田易低声唱道:
“ 青天有月來几时, 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 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 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來, 宁知晓向云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