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那么多人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的，可是却在莫如初被带走之后，整个病房里面也一下子空了起来。秦恪书原本想送她上车的，可是最后去也还是选择了放弃。只是站在窗前，看着那些人将她台上了保姆车，看着那车门关上之后，慢慢的开出了他的视线。

“三哥……”

从头到尾，在这个过程当中，卫斯理和莫如玉也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不太放心的看着秦恪书，总觉得这丫对于刚刚的分别，似乎是太过冷静了一点。所以等了好久，在这丫一言不发盯着窗外看，甚至都已经看不到车子的影子，他却还不愿意收回视线后，卫斯理轻声的叫了下他，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大嫂？他……他现在好不对劲儿！”

卫斯理看着面无血色的秦恪书，心中有些颤抖，想要上前推一推他，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勇气，生怕自己这上前一推，就会将秦恪书推向一种万劫不复，推向万丈深渊……

“额，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莫如玉也同样站在秦恪书身边的另外一侧，看着秦恪书这样的情况，她心中也冒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作为一个医生，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并不敢确定……也不敢确定。

“……我怎么感觉三哥整个人好像没了魂儿似的？”

“别瞎说！”

莫如玉狠狠的瞪了卫斯理一眼，然后走到秦恪书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逼迫着秦恪书跟她对视……可是就算她站到了秦恪书的面前，就算他挡住了他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已经失去了焦距似的，找不到任何的聚光点，这样的情况微妙的不行，害的莫如玉有点心惊胆颤的将手指轻轻的伸到了他的鼻息下面……

她感受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似乎有微弱的气息存在之后，才在心底里面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也就是在她松气的这瞬间，秦恪书突然一把将她推开，然后从嗓子里面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那血全部喷洒在了玻璃窗上，逐渐的蔓延成了妖异的朵和纹路，让人看的是触目惊心，一天之内，一个人吐血了三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吧？尤其是这一次，他好像就跟油尽灯枯了似的，喷了好多好多……并且在卫斯理和莫如玉惊恐的眼神中，秦恪书整个人就跟一个破碎了的琉璃一般，直接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卫斯理看的是心惊肉跳的，不过也还好，算是反映了过来，在他还没摔在地上的时候，卫斯理先当了人肉垫子，将秦恪书给接了下来。

“……三哥？三哥？”

他不放心的摇晃着睁大着眼睛的秦恪书，因为他也同样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秦恪书虽然是睁着眼睛的，可是在他的眼睛里面，却找不到任何的一丝光彩啊，就好像跟一个……跟一个死人似的……

（我是真的觉得我有点心疼这个闷骚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