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长,我们不能要你的钱啊!天成当了半辈子警察,没有收别人一分黑钱,我们要了你的钱,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我们的!”赵天成的母亲也着急的说道。
就当赵长枪不知道如何说服赵天成的父母手下这钱时,担任知客的甲老人却走过来说道:“老赵啊,这是赵县长的一份心意,不是黑钱,你们就收下吧。”
甲老人一边说,一边将钱从赵长枪手中接过来,然后硬塞到了赵老伯手中。接着说道:“赵县长,请到这边用茶。”
在院子的西南角安放了一张小桌,小桌上茶壶茶碗一应俱全,本来是供客人休息喝茶,等待开席用的,但是由于客人少,小桌根本就没用上。
赵长枪在知客老人的陪同下,走向小桌,张立武也跟了过去。
“张立武,你怎么搞得,怎么连个哀乐队都没有?”赵长枪有些不满的说道。
张立武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找了好几个,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敢来啊!”
甲老人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悲愤之色,说道:“这也无怪那些哀乐队,就连本村的父老乡亲都不敢来,别说他们了!我来的时候,我了老伴都阻拦我,被我一顿猛训,她才不敢多说了。老朽就不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些恶人还就无法无天了!”
“你放心吧,老伯,那些人蹦跶不了几天了。张立武,你现在就去请哀乐队,我们给双倍价钱,就说我赵长枪在这里给他们当保镖,赵天成的葬礼结束后,警方给他们提供二十四小时的保护,直到那些犯罪分子全部落网!老伯,麻烦你,也去通知一下村里的父老乡亲,把村两委的人也给我喊过来。天成兄的葬礼已经是一场较量,如果我们不能将天成兄风风光光的下葬,这一局,我们就输了!”赵长枪重重的说道。
赵长枪此话一出口,不但甲老人,就连张立武都吓一跳,他马上说道:“给他们提供二十四保护?直到犯罪分子全部落网?赵县长,我们的警力根本不够啊!”
“警力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另外通知单世涛,让警局的领导凡是没有出差的,全给我过来!不然别怪我赵长枪以后给他穿小鞋!按我的吩咐去做!”赵长枪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话语之间,浑身上下充满着强烈的霸气!
“是!”张立武答应一声,喊上一个兄弟离开了院子。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绑,也要把那些哀乐队绑过来!
“谢谢赵县长了!”甲老人给赵长枪深施一礼,然后也离开了。
赵县长亲自来参加赵天成葬礼的事情很快在整个上林村里传开了,那些父老乡亲们之所以不敢来,不过是惧怕那些放出话来的恶人,现在有县长大人撑腰,他们自然便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也有带钱的,也有带着冥纸的,纷纷赶往赵天成的院子。
村委书记和村主任更是在第一时间就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平时他们也就有资格见见街道办主任,现在县长大人驾到,正是他们露脸的时候,至于那些坏人放出的话,他们已经不在乎了,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他们还怕他们个鸟!
不到十分钟,赵天成的家顿时热闹起来,担任知客的甲老人也彻底的忙碌起来,在他的主持下,迅速成立了简单的治丧委员会,迎客的迎客,烧水的烧水,买菜的买菜
院门外迅速摆上了三张办公桌子,三个先生端坐到桌子里面,铺开用白纸订成的丧礼簿,每一个带礼过来的乡亲或者亲戚都先到这里登记礼物,然后有专门的人员带领他们到茶棚喝茶,等待开丧筵。
张立武一口气找来了三个哀乐队,锣鼓家什在大门外摆开,敲敲打打,吹吹弹弹,奏起了哀乐。每当有客人上香时,长长的大号一准定时响起。
县局领导也来了,上香过后,和赵长枪坐到了一起。赵长枪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
局长单世涛却没来,这家伙得到赵长枪要给赵天成大办丧事后,马上跑到了县委书记宗伟阳的办公室。
“宗书记,你说赵县长干的这叫什么事啊?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到处都在提倡红白公事要节俭,赵长枪这不是顶风作案嘛!他还要让局领导全部过去!局里这么忙,他这不是瞎指挥吗?”单世涛愤愤不平的说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以为他这个县长是干什么的?是大队支书?还是乡镇干部?”宗伟阳面色铁青的说道。他意识到,赵长枪通过这件事的操作,很可能会提高自己在平川县官场的地位。
宗伟阳开始给赵长枪打电话:“赵长枪,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中央在三令五申从简操办红白公事吗?上级正在禁止白公事请乐队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在和中央唱反调!你给我快点回来,将请去的哀乐队也给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