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摸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三千块钱递到老贺头手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给老伯买套石穴吧。让老人家走的安心一点。”
贺老伯看着赵长枪递过来的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赵长枪竟然会自己出钱给老李头买一套石穴,要知道,赵长枪现在从县长位子上下来,李二蛋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他毕竟也参与了此事。赵长枪这是典型的以德报怨啊!
老贺头是军人出身,他并没有做作,而是痛快的接过赵长枪递过来的钱,说道:“好吧,赵副县长,我替死去的老李头谢谢你了!”
“贺老伯,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李老伯的死,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工地,老李头就不会死。”赵长枪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赵副县长,你不要太自责了,这事其实根本不能怪你,都怪那帮家伙太混账了。我和祥云村的老街坊都联系好了,等老李头的丧事完成之后,我们就再去示威游行,一定要让你来继续负责祥云村的城改工程,别人来干,我们不放心!”老贺头真诚的说道。
赵长枪吓一跳,说道:“贺老伯,你们可不要胡来,现在负责祥云村改造工程的是杨利伟副县长,他如果办事不公,大家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去解决,千万不要再向上一次一样搞什么示威游行了。那样做很危险的。”
老贺头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赵副县长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贺老伯,你还是不要叫我副县长了,我现在可是和大家一样都是平头百姓了。”赵长枪说着话,跳进了墓穴,亲自给老李头挖起墓穴来,赵玉山和洪亚伦一看老大都下手了,连忙也过去帮忙。
就这样,赵长枪为老李头的丧事忙碌了一天。中午饭是在墓穴边上吃的,一盆猪肉炖白菜,一盆清水炖豆腐,两瓶老白干,众人席地而坐,一顿饭中,既有生活的改变,又有生活的无奈,一顿饭吃完,祥云村的老百姓和赵长枪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了。
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老李头的丧事终于完成,赵长枪没有留下来吃晚饭,而是带着赵玉山和洪亚伦走访了每一家为了拿到村委的证明信,而给武天鹏武天英送钱的老街坊,在他的劝说下,这些人全部将武天鹏武天英勒索他们五千块钱的事情写成了书面材料,而且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当赵长枪将所有没有房产证的老街坊都走访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冬日的天黑的早,此时早已经月华满天,星光点点。
赵长枪带着赵玉山和洪亚伦直接去了武天鹏的家。
武天鹏也算神通广大,出了那么大的事,甚至曾经被警察抓起来,但是到现在为止,仍然牢牢的把握着祥云村支书的位置。
赵长枪赶到武天鹏的家的时候,武天鹏正在和武天英,武天照围着一张方桌把酒言欢,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瓶飞天茅台。现在,赵长枪已经被就地免职,不再担任青云县的副县长,更是无权再过问祥云村的事情。杨利伟全面接手赵长枪的工作,单单房子分配上,武家兄弟就能赚个盆满钵满,这让武家三兄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赵长枪推门而入,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圈,嘴角一翘说道:“三位好兴致啊!”
正在喝酒的三个人看到赵长枪不请自来,不禁都有些愣神,虽然他们敢设计陷害赵长枪,但是此刻单独面对赵长枪,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些打鼓。
最终还是武天鹏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同样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长枪和他身后的赵玉山,洪亚伦,然后用毫无感情的话语说道:“赵长枪?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喜欢看到你,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会告你私闯民宅。”
“啪,啪,啪”赵长枪连鼓了三下掌说道:“好,好一个这里是你的家,我倒想问问武大书记,你现在倒是有家了,那么老李头呢?老李头的家怎么办?那些居住十五年以上,却没有房产证的人的家怎么办?还有,老李头的赔偿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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