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警觉,不知是谁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潜藏在了这附近,这么久了竟然都没发现。也不知是他一开始便在这里,还是他的武功过于高深。
“谁?”若萤已然低喝出声,那语气之中的严厉,让帅孟宇的心肝也跟着一颤。
按理说在战场上呆久了,心理素质本该更好了才对,怎么就感觉越来越神经衰弱了一般。
“渺儿姑娘,是我。”距离二人站立的河堤旁的不远处一间破旧的瓦房闪出来一个黑影。
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他的模样,不正是她口中的那一只“受”么。这下倒真真是“极好”了,她竟然在这个人在场的时候说他是“受”,不知道这下该如何是好了。
“呃...云飞,你怎么来了这里?”为了转移话题也掩饰自己的尴尬,便直接地问他这个还算比较关心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这个云飞的现状还是比较危险的,毕竟是左丞相事件的重要知情人,为什么也跟来了这个战场?
“凭渺儿姑娘的聪明,应该能猜到的。”微微一笑,他那在月光之下显得稍微有些许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了然的笑,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帅孟宇。
不过是转瞬之间,他眼中闪过几分狡黠,又将目光转向若萤,后者讪讪一笑,心思转了转,这才敛去了所有的不自然。
“云飞就不怕遇到危险?”之前他那么珍惜自己的小命,哪怕是看得出来对五王爷有些不舍,却也还是果断地杀了他。
望入那双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水眸,他淡淡一笑,藏了那么几分的苦涩,又抬首看了看那一轮弯月,柔声道:“渺儿姑娘以为在下是贪生怕死之人?”
他之前的确是不能死,因为还没有找到毕生所追寻的那种自由或是随心所欲的放纵。而她的出现,这心甘情愿的追随,恐怕也是至死方休了。
“云飞,有些时候,你真的勇敢到让我觉得佩服。”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状况,他还是会在她的耳边说喜欢。这样的豁达和直白,以及那句浪迹天涯的话,真的让人心生向往。
只可惜,她早已心有所属,不然还真的会很轻易地就被他所言的那诚挚之中带有的几分美好给动摇了心去。
“能被渺儿姑娘所佩服,在下深感快慰!”作势便拱了拱手,不管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如何,此刻在她的面前也只想谨守着一个谦谦君子该有的礼节,虽然严格说来他并不是。
“是你过谦了。”看到他如此客气,她也有些不自在地跟着客气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瞟了瞟身旁的帅孟宇,见他维持着对云飞上下打量的目光,不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