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若萤回了王府,又找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这才将她放在了床上。静静地端详了她的睡颜一会儿,这才叫随侍将所有的公务都拿来这个房间,有她陪着自己处理公务,再枯燥的公务处理起来都会舒心许多。
又让人向司家通传今晚她就暂且留在这里,这才开始翻起了那些公务。他坐在那里处理了好几个时辰的公务,而当烛火跳跃着似乎即将熄灭的时候,他才放下手中的折子。
看着依然未醒的若萤,他满足地笑了笑又伸了伸懒腰,这才起身站在若萤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若萤的酒量不算是太坏,实在是因为只顾着喝闷酒又没有吃点菜垫垫肚子所以才醉得特别快。
这么睡了一觉,倒是很快地便醒了酒,微微皱了皱眉便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再看看訾衡那张正对着自己傻笑的脸,她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痛的头,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楚大哥在哪里?”
“你刚刚醒来就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的安危,也不怕我吃醋吗?”訾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尽是酸意,虽然知道她和楚白夜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但她这样还是会让他吃味。
“訾衡,我说过很多次了,说话注意一点,你不是我的谁!”若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坐起身准备掀被下床。
訾衡闻言按住她的手,倾身至她的眼前面色沉沉地看着她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说过这话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若萤微微皱着眉看着他那一双写满了霸道的眼睛,想起上一次在司家自己的阁楼上被他吻的事情。那又如何,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波澜不兴的双眼之中尽是淡然之色。
他真是讨厌极了她现在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按着她的手不觉紧了紧,又猛地倾身欲吻上她的唇。她只是将头微微一侧,躲过了他的唇,而他的动作就僵在了那里。
是的,她在赌,在赌他作为一个有君子风度的男子该有的自尊。
“萤...渺儿,你真残忍。”訾衡这才恢复了脸上的神色,站起了身来,又看了一眼那跳跃的烛火,这才接着说道,“你且在这里安心地呆一晚,早上起来我就将你送回司府。放心,我已经派人将你留宿我王府的事情告知司侍郎了。”
“那么,多谢焰王殿下了。”若萤极为有礼地对他点了点头,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訾衡看着她这个样子,张了张口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拂了拂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若萤淡淡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有了几分奇怪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所有真相都揭开之后,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如此的冷淡。
是害怕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地向他靠拢么?绝对不是!她是在生气,气他从来就是那样欺瞒着自己。
不管这是不是自欺欺人,总之她都是这般地害怕着他的接近。因为那样她总会想到三年前他在那个夜晚以火写下的那个“萤”字,还有那些闪闪发光的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