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真的要继续留在这里?”若萤不解地问道,在这个皇陵之中度过余生,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而且既然自己都来到了这里,怎么忍心看到她就这样一个人呆在这里了此残生。
“我...当年我差点铸成大错,早已没有脸面再回浮宫了。这普天之下,我还能去哪儿呢?”夏熙想起那个嘴硬心软的姨妈,不觉有几分愧疚。
当年她任性到差点暴露身份还将宝藏拱手让给那个人,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回浮宫。为了爱为了那个人,当年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傻事?直到出嫁之前的最后一次回望,她的心才彻底的死了,为何偏偏是他,为何偏偏就会爱上那么一个为了权力可以绝情断爱的人?
“娘,了心婆婆她没有怪过你!其实……”若萤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夏熙的神色一变,而她也立刻警觉地感受到有人在向这边走近。
“萤儿,你去应付他,我先躲起来!”夏熙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一般。
若萤还未反应过来,夏熙已经跟一阵风般消失在了眼前,而很快便见楚白夜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渺儿,你刚刚在跟谁说话?”楚白夜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却是除了若萤之外再不见半个人影。
“别叫我渺儿,要是被玄极听见可怎么办?”若萤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这才低声说道。
“可是你的人皮面具呢?你现在的这张脸可就是‘司渺儿’的那张脸!就是我说话不被玄极听见,你这个样子要是被看见了,你还怎么说?”楚白夜干脆以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感觉到这里她身上的气息,不觉又深深吸了口气。
“我...我只是将它摘下来透透气而已,过会儿就戴上了。”若萤低头在袖中翻找着,想要随便找个备用的人皮面具戴上。
“师父,你就别躲了,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楚白夜把玩着一只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雕工精美的红色玉兔,也不管若萤刚刚说的什么,直接就说出这话想把夏熙逼出来。
于是乎静默了片刻,才闻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之声,夏熙这才出现在楚白夜面前。她一脸别捏地看着楚白夜,然后作势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这才说道:“大白你胆肥了是吧,竟然这样跟师父和师父的女儿说话!”
“看来我没有猜错,渺儿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说过要是有了女儿一定会许给我当媳妇。我也就不要渺儿为妻了,你把流芳许给我就行!”见了夏熙这一刻,看见她那刻意弄得可怖的脸,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个才相处了几日的流芳公主。
夏熙看了若萤一眼,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了楚白夜一番,这才往前走了一步又背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