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房间布置得很精致,淡紫色的纱帐迆地,看起来很有女子香闺的感觉。轻轻掀开纱帐,进入内间,却是瞬间被墙上挂着的画吸引住了目光。
画中的女子坐在一棵桃枝上,正迎着春风笑着。可是她惊讶的不是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模样。她长得真的和自己这副皮囊一模一样诶,看来这就是那南木夏熙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近了这幅图,看到图下的落款赫然是贺遂溪,而印章盖的却是“何昔”。贺遂溪,何昔?还有南木夏熙在留下的信中提及的“贺遂大哥”,难道何昔就是贺遂溪?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难怪自己会觉得他的口音有些奇怪,感情他根本就不是中原人啊。
了心没有道破贺遂溪的身份,是怕他三年前是诈死,现在若是他换了身份,若萤有可能会坏了他的计划。反正他诈死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年他若不是诈死躲过了卢祗的王位之争,现在估计他都当太上王了。
若萤想问题想得太过认真,待感觉到有人进入这里时那人已经若一阵风般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蓦地转身,意识到自己不能暴露武功之后又不自觉地收紧了放于腰际的两只手。来人却是找寻了三年未果的楚白夜,没想到一别三年他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大,现在的他和启印是不相上下的。
此刻他看着她惊疑未定的脸,眼中划过一丝惊喜,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嘴巴开阖了几次,终于出了声:“师父,你回来了!”
虾米?师父!南木夏熙是他的师父!
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生母的徒弟,自己是不是应该唤他一声师哥?可是他学的武功分明就不是浮三式,那他到底师承何人?
“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小女子昨夜刚随着未婚夫君玄极来此,我想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后便垂眸以柔弱的声音向他解释道,刻意在“未婚夫”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也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注意身份。
闻言他脸上微微的笑意一僵,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信了她的话。从她的气息上来看似乎是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此刻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有那么几分紧张之色,看来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再抬头看了看那墙上挂着的画像,显然她已经见过了这画,也不知她是何反应。窗外吹来一阵微风,却是突地有那么一丝熟悉的香味入了鼻。
倏地上前一步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却惊得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