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之前说的那些带有侮辱性质的话好像并没有对他起到作用,这一次的故意戏弄好像又以失败告终了。她退至桌边坐下,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恼。若是这次再表现得那般生气,只能代表自己实在太弱。
“慢慢吃,本姑娘虽然喜欢在食物里面放上一些痒粉什么的作为调味料,不过今天想要换换口味。所以……我只是在糕点里面加了一点白。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她故意拉长了“所以”二字,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是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地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她会如何整自己。其实他潜意识里是相信她绝对不会故意折磨自己的,而且他是没有见识过若萤之前整人的手段,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看着他这般反应,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挫败般闭了闭眼睛。看了看篮子里那些点心,这才站起身来百无聊赖地在这牢房之中走来走去。
突然想起自己推测的辰蓬的地点就在这牢房之中,不由四处角落都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什么异状。按理来说,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青龙所指的方向为东方。这个东方又该以什么参照物来看呢?
这牢房不算小,四壁上基本来说是没有什么东西的。唯有东西两边的墙上皆悬挂着一盏油灯,不由想起上次夜里来此之时那油灯并未点着,再看那油灯之上所积起的灰尘,想来也是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还有这角落之处……以角落处墙面的对接来看,其它三面墙的颜色看起来似乎要比牢门所在的那面墙要暗沉一些。
很明显,那三面墙建造得比牢门那面墙早很多。也就是说,这个之前的“辰蓬”并未被完全拆除,而是就地改造成了一个牢房。心里不觉涌起一丝怪怪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又推测错了什么?
无论如何,将这个地方留下还改造成一个地牢总是有那么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宝藏?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什么地方说不通,如果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藏起一个宝藏?二十年前她嫁了人,为什么也没见对这个宝藏有什么维护之举。不对,这里变成了裂天教的总教,难道自己那便宜老爹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这裂天教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全是因了那个宝藏?可是如果他爱着她的话,又怎会舍得动用她的东西,又怎么会留着这个地方?
这实在是有太多的疑团了,况且这女子如果能拥有这般的财富,身份定是不简单。这样身份不简单的人在二十年前嫁了人的话,现在一定还有人记得。
若萤转了半响,也作凝思状想了半响,却是觉得心里怪怪的。似乎谁曾经说过有人二十年前嫁给了谁来着?
想了半天却是想不起来,再加上訾衡还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而启印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点心。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觉这个地方她是不能再这样呆下去了,这不但影响自己的思绪,还容易引起訾衡那只狐狸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