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宵默用力扼住她的下颚,霸道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落在她的红唇上,近乎撕咬的剧烈,剥夺着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气,直到把她吻得双腿发软,才肯松开。
“记住,凡事以你的安全为重。”极尽沙哑的一句话,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决绝,这一刻,左宵默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在她和小宇的安危之间选择其一,他希望,她可以平安。
凌小昔深深看了他一眼,利落的转身,握着左宵默的私人电话,一步一步离开了公寓。
她的背影极为缓慢,瘦弱的肩头仿佛承载着沉重的力量,背影那般单薄,却又极为伟岸。
连好几名年轻的警员,心头也不禁对她升起了淡淡的敬佩。
技术员开启平板电脑,上面的红点正是凌小昔的行动方位,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移动的方向,可以听到,她周围的一切动静。
左宵默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香烟明明灭灭,只有这样,他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赴险,第一次,他是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白珍珍……”凉薄的唇缝里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名字,犹如地狱的招魂幡,极致冰冷。
“如果她被捕,这个女人留给我。”邵启鹏脸上一贯温和的面具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与左宵默相差无几的冰寒。
两人身上的气息阴鸷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认为,我的敌人会交给旁人解决吗?”左宵默讽刺地问道,深沉的眼眸中,闪烁着骇人的杀意。
组长不住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当着警察的面,说出这么危险的话,他们有没有顾及过自己的心情啊。
纪文修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在心里为白珍珍祈祷,或许,她自行解决远比苟且偷生活下来更加幸运。
落在这两个男人手里,想也知道,等待她的绝对是比自杀,还要悲惨的下场。
凌小昔钻进轿车,安静的等待着白珍珍的联系,安静的园,草丛里偶尔有几声虫鸣传出,她心烦意乱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让自己心头的烦躁,平息一点,摇下的车窗内,不断有朦胧的烟雾朝外扩散。
“叮铃铃——”手机再度响起,还是那个隐匿的号码。
凌小昔随手将烟头扔掉,接通了电话:“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现在你一个人到市中心的银行,取一千万美金,记住,我要现金,然后等我的联系。”白珍珍似乎并不害怕凌小昔会连这点钱也凑不出来,已经得到了整个左氏,她还会缺钱吗?
只要今天解决了这个贱女人,她就可以带着自己的爱人远走高飞!
也许是想到了光明的未来,她狰狞的脸蛋,竟浮现了一抹甜蜜的浅笑。
看上去极为骇人。
左枫宇满脸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不愿接受,那是他曾经仰慕、深爱着的妈咪,粉扑扑的手腕被绳索绑着,因为剧烈的挣扎,手腕上早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模糊。
凌小昔立马开车,前往市中心的银行,分别在多家银行的atm中,取走了现金,现在这个时间,即使她想要一口气取出一千万美金,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分批处理,行李箱中密密麻麻堆满了现金钞票,她吃力的将行李箱扔进后车厢,然后钻进驾驶座,安静等待着白珍珍的联系。
“对方要求一千万美金的赎金。”组长第一时间向众人汇报着最新情况。
“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报复,她怎么可能要什么赎金?”纪文修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对白珍珍的要求,极为疑惑。
“呵,远走高飞吗?”左宵默凉薄地轻哼一声:“也要她有这个命才行。”
“老板,你的意思是,白珍珍准备报仇后,拿着钱跑路?”纪文修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究竟是疯了还是没疯?
“找到古洛池的下落了吗?是不是和白珍珍在一起?”左宵默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个从犯。
“不清楚,只是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极大。”组长猜测道。
邵启鹏一脸的若有所思,“我倒是认为,他们是分开行动的,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则负责接赎金,准备跑路。”
“可能吗?难道她就不怕古洛池拿着钱跑人?”纪文修立即摇头反驳道。
“兵分两路,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再说,根据八卦杂志的追踪报道,白珍珍对这个叫古洛池的男人十分宠爱,现在,他也是她唯一信任的人。”邵启鹏理智的分析道,“为了以防万一,我派人去码头、机场、高速车站,拦截对方。”
左宵默也朝着纪文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同道上的人联系,准备分批拦截古洛池的行踪。
要想从如同铁通般的城市离开,大大方方的走,明显是不可能了,最后可能的便是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