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左宵默幽幽地笑着,“凌小姐的好人缘,我同样十分佩服。”
看似互相褒奖的话,却暗藏锋芒,左宵默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他真的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锋芒毕露,又能耐非常,看似坚强,实则又会有小女人的羸弱,仿佛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挖掘,每每以为自己所发现的就是她的全部,她马上又会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如同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酒足饭饱后,凌小昔优雅地起身,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笑盈盈地起身前往洗手间,在洗手台上补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面颊微醺的人影,凌小昔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拉开洗手间的门,刚走出来,冷不防就看见左宵默修长的身影斜靠在走廊昏暗的墙纸上,地板上铺着图案繁琐的深色地毯,头顶上昏暗的灯光洒落暧昧的光线,将他笼罩着,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王子般,高贵、优雅。
“左总不在包厢用餐,在这里做什么?”凌小昔眼眸一转,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难不成特地在这里摆造型吗?”
“凌小姐,”左宵默轻轻唤了一声,深邃清幽的黑眸,如同一泓死水,波澜不惊,他迈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靠近凌小昔的面前,几乎与她鼻尖相对,那张俊朗的容颜在凌小昔的视野中放大,几乎能清楚的看见,他那细长的睫毛,完美得好似上帝最喜爱的杰作。
他温热的鼻息源源不断喷溅在凌小昔的面颊上,吹得她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红潮,脸颊的温度似乎也上升了几分,气氛骤然间变得暧昧起来,凌小昔不自在地倒退了一步,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入她的毛孔中,将她那犯浑的脑袋激得清明起来。
“左总,请自重。”她微微沉了脸色,一字一顿地说道。
左宵默双手随意的揣在西装口袋中,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狂傲不羁的气息,如同一只豹子,带着男人独有的野性魅力,属于他的纯阳气息,从四面八方朝着凌小昔直扑而来。
她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有些吃不准左宵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危险地眯起眼,浑身戒备着,蓄势待发。
“凌小姐,如果你想要攀龙附凤,搭上白家这条船,我劝你别从白小林身上入手,”左宵默凉薄地说道,唇瓣扬起一抹讥讽地笑:“他满足不了你的。”
凌小昔蓦地瞪大双眼,平静的心潮蹭地升起一股暴怒,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黯然握紧,她冷冷地瞪着左宵默,目光倔强而又固执,“左总,只有如你这种人,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她明朝暗讽地话,让左宵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从一开始见到她和白小林同进同出时,就一直存在着的不悦,此刻化作了薄怒,左宵默将它归咎为自己的男性尊严遭到了挑衅,眸光锐利如刀,森冷地看向凌小昔,“凌小姐,我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有一个让我满意的合作伙伴,最后却被你自己给玩没了。”
他的警告让凌小昔嗤之以鼻,“左总,能不能劳烦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玩?”
她高傲地昂起头,丝毫不肯退让半步,一身气息分外强悍,与左宵默竟不分上下!
看着眼前这双倔强的明亮黑眸,左宵默心底蓦地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悸动,平静的心潮荡开淡淡地涟漪,像是被抛入了一颗细小的碎石头,一池春水彻底乱了,但左宵默却刻意忽略那一瞬陌生的感觉,讥笑道:“凌小姐,处心积虑勾搭上白小林,不是为了在国内站稳脚跟吗?凭你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不是吗?”
“左总,”凌小昔怒极反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即使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又与你何干呢?”
说完,她盛气凌人地挺直了背脊,迈开脚步,准备返回包厢。
心头的委屈排山倒海地在体内横冲直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难受,那句勾搭,那句满足不了,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窝上。
“凌小姐,”身后,忽然传来左宵默冰冷至极的呼唤,凌小昔脚下的步子一顿,没有回头,“与其和白小林在一起,不如试试做我的床伴,如何?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了。
左宵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看见她和白小林在一起,为什么他会觉得不悦?
凌小昔紧紧握着拳头,###的拳头咯咯作响,她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左宵默的面前,扬起手臂。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上绕梁不绝。
左宵默蓦地偏过脑袋,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缕血渍顺着他的嘴角滑落,那双深邃的黑眸,泛着阴鸷如魔的光芒,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