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罗飞冤枉过自己的弟弟浩宇,而且现在这笑的慈祥的和解之意算不算的上是真的,不过,苏诗婉还是秉持着,敌不犯我,我不犯人。
“罗大人,诗婉这厢有礼了,不知道今儿什么风把罗大人给吹到了东阳府?”
“瞧瞧·····东阳少夫人这是在说老夫不应该来吗?·····对了,舟帆,老夫对东阳少夫人的道歉之意你说了没有?怎么老夫听着,令夫人这语气,可是不怎么有好啊!”罗飞一手指着苏诗婉,一边偏着头,略微带着点责怪语气的和东阳舟帆说道。
“诗婉!怎么说话呢,休得对罗伯父无礼。”东阳舟帆虎着脸冲苏诗婉责怪道。
罗伯父?看来这东阳舟帆和罗飞的关系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呢。
“夫君大人叫罗大人一声伯父,那诗婉就跟着叫了,伯父说的什么话,诗婉哪里有不高兴?诗婉只是有点吃惊罢了。”苏诗婉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微笑以对。
哼, 东阳舟帆,你的脑子真是不好使,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我对罗飞的无礼?白痴都看的出来这罗飞刚才是故意的给我下马威呢。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飞,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罗飞嘴角象征性的动了动,看着苏诗婉的目光虽然是带着笑,不过那里面的真实意思,东阳舟帆看不懂,苏诗婉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罗飞根本就不是已经说的找到了真凶, 这人心里一定还是认定着,打断他儿子的双腿的人就是浩宇。
不过,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是心里认定了我的弟弟浩宇是凶手,你还不是不能冤枉他,律法面前是要讲证据的,强权,你罗飞可以用,我苏诗婉就找不到人用了么?
苏诗婉心中如是想到。
“那咱们等着瞧。”
猛然间,苏诗婉在罗飞的眼中读出这么一句话的意思,心里忍不住的狂跳,仔细看去,却也只是看见罗飞和东阳舟帆谈论起来十五号就启程了的圣上南下行宫避暑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自己多想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的东阳舟帆和罗飞,苏诗婉忍不住的劝诫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自己多想了,自己还真是有被害迫想症么?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这去行宫的时候,咱们罗府和东阳府就共用马车装物资。”
“一切都听从伯父的安排。”
苏诗婉耳边回响着的是罗飞和东阳舟帆的说话声,这两句就好像是带着麦芒的针眼一般的钻进了苏诗婉的耳朵了。
“夫君大人,打扰一下,我们东阳府不是有足够的马匹吗?怎么好意思麻烦罗伯父,还是各种分开着比较好。”苏诗婉可不愿意和罗家扯上什么关系,这如果物资和罗家共用马车的话,那少不了两家会经常的互相来往了。这可并不是苏诗婉想要预料到的事情。
“少夫人那不是麻烦,那是我们两家互相照顾,这按照我们两家的官职的话,只能是排在大部队的后面,这次南下圣上也不想太过夸张,所以,这禁卫兵们也大多回分布在圣上左右,而我们这些小官员倒是会被照顾不过来,如果是遇见什么危险,比如这逃难的灾民呢?那不是问题就大了?”
罗飞说的是情真意切,苏诗婉却是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罗飞心中另有打算。
“还是罗伯父考虑的比较周到,这以前都是先父跟随着圣上南下,舟帆还是第一次,这路上还要伯父多多提点,一切就麻烦伯父了。”东阳舟帆连连点头同意。
“可是······”
东阳舟帆挥着手,示意苏诗婉不要再说了,自己早就做好 了决定,”好了,好了,诗婉,这随行圣驾,好多事情我们都不懂,还是听从伯父的安排吧。”接着再转头低着一脸笑意的罗飞说道:“罗伯父,要是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我们两家的家眷也可以共用马车啊, 正好可以让伯母教教诗婉礼仪。”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好 了。”罗飞满口答应,这就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自己又怎么会拒绝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心里的慌乱在知道了东阳舟帆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之后越发的严重,瞧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苏诗婉心莫名的一沉。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老夫回府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就先走了。”罗飞起身告辞。
“伯父还是用过午饭在走也不迟啊!”东阳舟帆挽留。
罗飞一边往外走一边推辞。
见罗飞实在有事,东阳舟帆也不好强留,便叫了来刘全,“刘全,去把前几日墨渊郡王送的西湖龙井给罗伯父一份。”接着便跟在罗飞的身后陪着走,“伯父一定要尝尝,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好喝的紧。”
听着墨渊郡王四个字,罗飞的目光闪了闪,最后也不推辞,满含着笑意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