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自己喘不过气,即使睡在这样的床上,却还是噩梦连连。
昨日贺兰墨夙对自己忽冷忽近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即使如此,眼前浮现出那张无比妖惑的脸,她的心中却无端的产生一丝心安。
心如此矛盾……难道是因他救过自己的缘故吗?
水凝烟膝盖上受的伤原本便不是什么重伤,经过昨日的休息,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原本昨天便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贺兰墨夙太小题大做了,动不动便要抱自己起身,弄得她连下地走路的机会都没有。
晨起,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发觉自己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不过胳膊上被猫抓过的伤口还隐隐有些疼痛。
子衿和白芨给自己摆上了早膳,望着桌子上的膳食,水凝烟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府上众人训话。
虽自己现在名义上还不是太子妃,但事实已经是铁定的了,况且自己是有事要宣布,也等不得与贺兰墨夙成亲以后再管这个家了。
用饭的时候,水凝烟看到白芨已经将管家带了过来,只是他见自己还在用饭,候在一旁没有打扰。
素手执起手边的茶盏,水凝烟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目光看向管家。
子衿会意了水凝烟的眼神,上前把管家带到水凝烟面前。
“张伯。”朱唇轻启,水凝烟静然的眸子看向面前弓腰的老奴。她心知此人是贺兰墨夙从东宫带出来侍候的,身体生理上有些残疾,但既然这不是在宫里,她也没必要去叫他公公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