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烟并未阻止绿竹，只淡淡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今她越发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是三小姐说让奴婢找出四小姐进宫要送给宫里贵人的礼物，让奴婢将礼物毁了，让四小姐明日拿不出东西来进不了宫……”竹茹见已经没路可退，索性讲实话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希望水凝烟能原谅自己。

“哦？三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会帮她？”水凝烟闻言，略有兴趣的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不知，三小姐握了奴婢一家人的性命，说若是奴婢不帮她办好此事，她就让奴婢家人好看！”说着，竹茹两行清泪便划过脸颊，看上去不像在说假话。

“若是我不想让三小姐知道我发现了你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水凝烟略一沉吟，低头对竹茹道。

竹茹此刻因惧怕而颤抖着身子，嘴唇也有些发白，抬头看着水凝烟犹豫着，就又听水凝烟道：“那些手帕你拿去绞碎，好让三小姐放心。日后你便听命于我，跟我汇报她的举动，如何？”

四小姐这是在跟自己做交易，如此一来既保全了家人，又能保住自己留在相府混口饭吃，当即喜道：“谢四小姐成全，日后奴婢定会为四小姐效犬马之劳！”

“小姐……”子衿皱眉，若是手帕让竹茹拿去剪了，那她们明天拿什么去送给宫中各位娘娘和夫人？

水凝烟自是知道子衿要说什么，转头淡然一笑，安慰道：“我自有办法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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