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她想做到的事,没人能阻拦得了,怪许清又有什么用!
……
江屿心一早起来,知道江进已经醒来,和谈殊靳通电话谈完公司的事,打算去医院探望江进。
出门前时遇递给她一个保温桶,江屿心怔住。
“给他补补身体。”汤是他昨晚就开始熬的,半夜还起来看了几次火候。
江屿心接过保温桶,没有说谢谢,将保温桶放在玄关的鞋柜上,伸手抱住他的腰间,埋首在他的胸膛,声音低低的,“你为什么会这么好?”
江进那样反对他们在一起,他却不生气,还熬汤给江进补身体。
唐时遇抱着她,嘴角晕开淡淡的笑,“他终究是时年的外公!”是你的父亲!
江屿心知道,不仅仅是如此,更因为江进是自己的父亲,他忍让退步,其实是不想她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个男人真的是心细如尘,让人无法不被他触动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唐时遇很体贴的送她下楼,看着她搭上车子离开这才转身进去,准备换衣服送初年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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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到病房的时候,江进已经醒了,许清正在喂他喝汤。
她将保温桶放在*头,眸光着苍老憔悴的江进,声音很轻:“医生应该告诉你了,手术很成功,只要你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
江进看到她,一脸的怒意,因为身体还虚弱,咬牙挤出一个字:“滚!”
江屿心知道他为何而生气,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轻声道:“我知道你很生气,所以你更要养好身体,不然怎么再打我!”
江进狠狠的瞪着她,气的额头青筋都凸起了。
“这汤是阿遇特意为你熬的,你记得喝。”
江进一听到唐时遇的名字,脸色更是难看,还插着针管的手拼劲自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直接将保温桶挥到地上,“拿走,滚,我不要……”
声音颤抖,愤怒不已。
江屿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唐时遇的心意摔在地上,保温桶裂开,盖子松开,香浓的汤洒满地,香气顿时弥漫整个病房。
平静的水眸静然无声的从愤怒的江进身上扫过,她蹲下身子捡起保温桶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低着头看地上洒下来的汤,眸底艰涩,声音轻若飘絮的响起:“你知不知道,为了熬汤,他几乎*都没睡好。这么糟蹋别人的好意,你良心過意得去吗?”
江进还没有说话,她起身,眼眸黯淡的扫向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针对他?他是想成为时衍的儿子吗?是他想要让母亲和时衍出那样的丑闻吗?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是我们的错吗?”
江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错愕她竟然会知道。
“你不相信时衍的为人,更不相信母亲的人品。说实话,在我看来,母亲当初真的选错了。”
江屿心平静无波的声音说完,转身走出病房没有一丝的犹豫。
江进因为她的话而情绪激动,脸色苍白无色,吓得许清连忙轻拍他的胸前,又是按急救铃,又是安慰他:“你不要激动,屿心不是故意说这话让你生气……”
……
江屿心拎着裂开的保温桶坐在医院的楼下路旁的椅子上,回头望去,一路走来满地滴着汤,那是阿遇的良善和关心,就这般的被江进轻易贱踏了。
她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失控说出那些本不该说出的话。
江屿心背靠着椅子,闭上眼睛长长的舒一口气,胸腔里的浑浊却没有吐出来。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天高云淡的蓝天,湛蓝的如蓝宝石,令人心旷心怡。
可此刻江屿心真的轻松不起来,陆家的事,江氏的事,江进,许浅,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她喘不过气。
“妈妈,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我就是不能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爸爸就是不能相信你?
她不敢问,怕在云后的母亲听到会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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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城头疼欲裂的醒来,熟悉的环境,浑浊的气息,让他皱了下眉头。
坐起来时发现异常,自己的衣服.....
眼角的余光扫到蜷曲坐在*尾的时烟,长发散乱,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脸色很差,眼睛好像是哭过,有明显的红肿。
“你醒了。”时烟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有着明显的疲倦。
昨晚他疯狂的索取后,累到睡着,而她浑身酸疼无比,身上触目惊心的淤痕与吻合,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低喃的那句“屿心,我的小心肝”如同一把利刃,凌迟着她的心,痛得她彻夜难眠。
陆希城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神色一怔,脑子里划过很多零碎的片段,虽然拼凑不完整,可满地的衣物,还有房间里没有散尽的气息都告诉了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
昨晚喝醉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压着的女人是时烟,他以为不过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不过是最常见的419罢了。
真该死!
他碰了最不该碰,也最不想碰的女人。
陆希城桃眸再次迎上她,没有酒后乱性的慌张,也没有歉疚,无比的平静。
掀被子下*,丝毫不介意自己一身裸露给她看,反正做都做了,也不差这几眼了。
陆希城好意思,时烟还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眼神就避开了。
他走到衣橱旁,拿出一套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这穿衣服的片刻间他脑子在飞快的转动,比如一会该怎么和她说,是以静制静,还是先发制人!
待扣好皮带,他拿着外套搭在手臂上,衣冠整齐,她却还是衣衫不整。
锐利的眼神漆黑的盯着她,率先打破平静:“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不是第一次,昨晚的事不过是一个意外,时大小姐应该不会哭着闹着要我负责吧?”
时烟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下,缓慢的掠起看向他,神色平静:“如果我要你负责呢?”
陆希城神色微怔,随后冷笑一声:“要是每个和我*的女人都要我负责,我现在的老婆应该比韦小宝还要多十倍。”
时烟闻言笑了,只是这抹笑不容眸底,“开个玩笑而已!这个社会,谁还玩不起呢!”
她的反应超乎陆希城的预料,还以为她会又走悲情路线,哭鬧著想要他负责。
不过这样也好。
“玩得起最好。”陆希城削薄的唇瓣轻扯,“你身上的衬衫不用还了,走得时候帮我关门。”被她穿过的衬衫,他自然是不会想再穿。
话音落地,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呆坐在*尾的时烟听到利落的摔门声,一声声的像是砸在自己的心头,阵阵收紧的疼。
波光瞬间惨淡,僵直的手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的拉了下,白色的*单中央有着一抹点红,不大,不起眼,却是她最珍贵的第一次。
她一直都知道这是要给他的,但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眼角流出温凉的液体,悲伤早已哑然无声。
从浴室里端了半盆水,蹲在*边,将刺眼的一点红,慢慢的洗尽。
有些事,他知与不知,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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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在办公室接到一通电话,很是意外,眸底流转过笑意,“我立刻过去,等我。”
这怕是连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黎桐回来了。
江屿心抵达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时,黎桐已经到了,帮她点了一杯蓝山,她刚坐下就听到黎桐的调侃声:“我说你可真行。我就是出去旅游一趟,你就和唐时遇把婚给结了,而且他竟然是时衍的儿子,隐藏的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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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烯湮:沒有加更,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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