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叩门,侧头看见时烟走进来,唐时遇嘴角的笑意敛去,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她已经知道了?”从他的神色上可以判断出他刚刚是和谁通电话。
只有在江屿心面前,他才会露出那般轻松,自然的笑;平常在公司下属都偷偷的称呼他:黑面阎王。
因为在公司他公私分明,内敛沉稳,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很能慑人。
唐时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己和心儿的事也不必让谁知道。
时烟已经习惯自己说十句他答一句的态度了,看向他的眼眸有些歉意,“抱歉,这次好像是我惹回来的麻烦。”
若不是她惹恼陆希城,也许陆氏就不会和江氏企业联手对时昌发难,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般困境。
唐时遇皱眉,犀利的眸光射向她,沉声问道:“你真以为他是为你?”
时烟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时遇没有具体回答,而是高深莫测的给了她四个字:“日后便知。”
他不知道时烟和陆希城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但能看得出来时烟对陆希城并非无情,许是自身缘故让他觉得时烟也隐藏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令她不得不放弃陆希城,残忍对之的真相。
因为不喜欢所有姓时的人,唐时遇对时烟的态度始终冷淡,可这番日子下来,他有些同情时烟,这个女人撑着时昌不容易,内忧外患,而她最傻的地方就是对陆希城心存奢望。
她太不了解男人了,有时候男人一旦绝情起来,誓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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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去上海出差,接送初年上学放学的事又落在江屿心身上,实在忙不过她就委托保姆。比如今晚,陆希城约她吃饭,她不可能带着初年一起,因为初年不喜欢陆希城。
保姆去接初年,江屿心下班没换衣服直接去餐厅,路上接到唐时遇的短信:平安落地。
江屿心把车子停在路边,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愿一切顺利,另:今晚和陆希城吃饭。
其实不算是在向他报备自己的行踪,只是有些事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宁愿亲口告诉他。从别人那听说,与她亲口说,两者总归是有差别的。
在路边等了很久,唐时遇都没有回短信,江屿心收起手机去见陆希城。
关于解除的婚约的事,江屿心松口说会考虑,唐时遇也没有再逼她,给她施压,毕竟陆江两家关系在那里,有那么多合作没有结束,解除婚约,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难!
江屿心没有迟到,陆希城已经早到了,甚至为她点好餐。
陆希城映着水晶灯光的桃眸含笑凝视着她,声音清朗:“是不是因为就要做我的新娘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气色不错啊!小心肝!”
江屿心手里的餐具一顿,与他对视了几秒,没说话,放下餐具端起酒杯时,耳边里似乎响起温雅的声音:最近不要应酬,不要喝酒喝凉的,替我照顾好你自己。
被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明眸皓水凝向陆希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陆希城优雅的切着牛排,一边吃一边掠眸看向她。
“你决定对时昌出手只是因为时烟?”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她问的很认真。
陆希城挑眉,“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江屿心红唇轻抿,言简意赅:“据实以告。”
陆希城放下餐具,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曳几下,轻啜了口红酒,始终是反问方式回答,“如果我说不是呢?”
江屿心眉心微动,她不喜欢陆希城这种绕圈子的态度,纤细白希的手指敲在餐桌上,“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最终目的是想要推敲出其他两个问题的答案?”陆希城薄唇隐隐戏弄的笑,眼底的光渐渐深幽,自问自答:“比如我对时昌发难是不是因为唐时遇?对唐时遇发难是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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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还有一更,下午。推荐票越来越少了....心情略有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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