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散了,只有相承志还跟在又梦的身后。
这个时候,相承志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过,他还得在公司里面盯着,这种事情,让又梦休息就行了,他可还得盯着才行。
“嗯,不知道。”
又梦顿了一顿,心想,年景同不是那种人,即便是他去凌依琴那边,应该也是有事情的。所以,又梦不想说出来。相承志既是公司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年景同的好兄弟。作为好兄弟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告诉他,也并不太好。这种事情,毕竟还是男人之间说起来,比较好一些。
又梦没有告诉相承志,直接就说了不知道。
转身,走出总裁办公室,又梦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似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也没有第二个手机,我知道的号码,也是你知道的号码。我说电话打不通,这一点,你不是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吗?”
又梦看着相承志,这个家伙想要套自己嘴巴里面的话呢。
嗯,不能轻易说。
不能让年景同知道,自己知道他和凌依琴之间有来往的事情。
这事儿,又梦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要光明正大的让人家知道自己知道,也得等年景同亲口告诉自己知道。自己才能知道,否则,就藏在心底好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样,也是对现在的时局最好的。
“好吧,你说不知道,我相信你。你的办公室,小同同每天都有叫人打扫的。”
“谢谢。”
又梦点点头,然后钻进办公室,从里面把相承志给关在了外面。
这个家伙,太聪明了。再多说一点话,待会他可就要把人给看穿了。
另一边。
年景同坐在车上发呆了很久,等他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凌依琴住的那一栋楼之后,便发动了汽车。
那一眼,像是告别仪式一样。
启动汽车,年景同没有直接往年氏集团走,而是往一所高中学校开去。
不知怎么的,年景同此刻很想回去看看。将自己最好的少年时光都留住的地方,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人一样,都变得让人不能够轻易认识了?
车子很快驶入了正道,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所高中。
那个时候,年景同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凌依琴。相恋两年后,凌依琴离开,年景同出国深造。彼此最美好的记忆,就都留在了这边。而如今,年景同却只有一个人来故地重游。
不是因为还有太多的爱和回忆,而是因为太感慨人生无常。
曾经,那个时候,凌依琴就开始欺骗自己了。
站在校门口,年景同自觉的讽刺,自己是那样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样的感情之中。可是从头至尾,在知**的眼中,或许都是一个笑话吧?
那样清纯善良的凌依琴,居然有那样多的秘密。
是啊,也许,她是有苦衷的。毕竟,作为一个年少的女孩子,要肩负起养活自己和照顾**的责任,并不是那样的简单。可是,年景同却不喜欢被人欺骗了的感觉。
看上去那样温柔纯洁善良的凌依琴,居然欺骗自己?还让自己思念了那么多年,还在认识又梦的时候,那样的怀念她,想念她,对她那样的依依不舍。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对不起,先生,您是来看孩子的吗?”
“……”
年景同做到校门口,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
让人无语的是,这好歹是一所高中,这边的孩子,最小也是十几岁。年景同看上去,有那样老吗?孩子的父亲?呵呵,想来,今天的自己,看上去应该是很憔悴很苍老的吧?
被欺骗的人,事业不顺利的人,都会显得比较老一点吧。
年景同摇摇头,门卫老大爷点了点头,然后各自都没有再说话。
年景同没有找关系让自己**校门去看看,曾经跟凌依琴牵手走过的那些年华。
无所谓了,曾经那么美好的记忆都是被欺骗的,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就这样永远的道别,再见,不是很好吗?
以后,谁都不在欠谁了。
离开学校,年景同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去公司?每天看着年氏集团的股价跌停。
回家?跟母亲刚刚那样,自然是不想回去在听什么警告和劝诫的话了。
回自己和又梦的爱巢。
这……才是年景同心中最害怕的事情。
最怕的,居然是面对又梦,告诉她真相。
年景同不知道该怎么像又梦开口,可是他已经觉得,这事情,是瞒不住了。也不应该再瞒着又梦,又梦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再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她是太吃亏了。
她可是千寒女王啊,她不会容忍自己所爱的人,还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的。尽管,这并不是年景同所想所希望的。如果可以,年景同也希望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可能吗?已经发生的事情,只有面对,可是如今面对,年景同却失去了应该有的勇气。
不敢回家,不敢把手机调整过来。因为怕又梦忽然会打过来,年景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年氏集团今天如何了。因为至少还有相承志看着公司,也不至于会怎么样。
所以,年景同游荡在大街上。
活了这二十多年,居然第一次有这种哪儿都去不得感觉。走在大街上,会是流浪的感觉。
坐在办公室的又梦再一次打开手机程序定位,发现年景同的车,已经离开了凌依琴住的那个地方。不过,却到了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地方。
又梦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地址,心中猜测,那是哪儿,年景同去哪儿干什么?
这个时候,是他一个人呢,还是跟凌依琴或者其他人在一起呢。
莫名其妙的,又梦居然开始想起了这种问题。
从前,自信心爆棚的千寒女王,可是绝对不会想这种问题的。
向来,都只有她让别的男人去思念,什么时候轮到她对一个男人如此关心如此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