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年雪蓝的话,凌依琴身子一颤……
“景同,我没有,我只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我没想要嫁入豪门。”
凌依琴赶紧解释,只要把年景同的心给拉过来,就不怕她会听年雪蓝的一面之词。毕竟,过往的那些事情,无凭无据。
“你当然不想嫁入豪门了,你知道你没有那个资格。”
年雪蓝冷哼一声,再也不打算躲藏和隐瞒了。
已经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又怎么能够轻易就这么算了呢?
就在刚才,年雪蓝恨不得亲手杀了凌依琴,连背上杀人的罪名,都已经无所谓了。此刻,她更是无所谓自己的儿子会怎么看待自己。
“年夫人,说话要讲证据。”
凌依琴几乎看出来年雪蓝今日和往日的不同,她怕年雪蓝当真是什么都不顾,只求把她给拖下水。凌依琴是担心这种情况的,否则,此刻,她也不至于这样疾言厉色。
“证据?当年,你和景同交往,我为什么那样反对,因为你凌依琴,根本就是一个**一样的女人。你瞒着景同,跟多少男人保持关系?这一点,你最清楚不过了。为了让你离开,我给了你支票,让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你答应了,你选择了支票,放弃了这边的一切。唯一不幸的是,我错信了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钱光了,又回头来纠缠我的儿子。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年雪蓝愤怒的将这些话一口气讲了出来。这些话,也是憋在年雪蓝心中好多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年雪蓝说出来,才会觉得那样的轻松。
想当年,把凌依琴这瘟神虽然是送走了。可是,自己的儿子确消沉了很久。那一段日子对于年景同来说,是灰暗的。可是,年雪蓝没有勇气,在那个时候,告诉年景同真相。
年轻的男人,作为年家的男人,并且作为年家的接班人。年景同需要支持,需要光环,唯一不需要的,就是打击。作为母亲,年雪蓝又怎么舍得打击自己的日子呢?忍着将真相完全埋起来,不说出来,也是年雪蓝对年景同的一种爱和保护。
只是,这种保护和爱,同样看在凌依琴的眼中,就成为了她的武器。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很有些小聪明的。她凭借着她自己的小聪明,把年雪蓝算计的一干二净。如今,年雪蓝终于是鼓起勇气,什么都不怕了。也什么后果都不考虑了,然而,这样做,不是因为自私,也不是想要赢得跟凌依琴的这一战。而是,同样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样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可以留着呢?
要是留着孩子,谁知道将来,凌依琴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年雪蓝的话,是狠狠的吼出来的。
她的话说完的那一刻,周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凌依琴跌坐在沙发上,年景同一言不发。在他的概念里面,完全没有这种事情的。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昔日的爱人,那个在年景同眼中,纯洁不已的爱人,怎么会……怎么会是自己母亲口中跟**一样的女人呢。
年景同记得,自己当年和凌依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是因为记得和怀念,所以对凌依琴如此的仁慈,所以才会对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着不舍和犹豫。
可是,最终呢?
自己以为最亲的人,都骗自己。
一个骗自己,一个还背叛自己。
年景同看着凌依琴,愣在当场,仿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了看凌依琴。
“不……不是这样的,景同,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知道我有多少苦衷吗?那年,我才十八岁,十多岁的我,却忽然之间失去了双亲。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要肩负起养活**的责任,我们的亲戚朋友,都嫌弃我们,怕我们拖累了他们。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景同,不是你妈妈说的那样,我没有那么的不堪。”
凌依琴愣了一会,却突然的反应过来。对于她来说,这一次,她说的都是真话。
一个毫无经济来源的女孩子,要养活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能够养活自己的**,就只有把他送去孤儿院。孤儿院是什么样的地方?凌依琴怎么可以那样做呢,为了生活,她才不得已和一些男人保持关系,也是因为这样,被年雪蓝嫌恶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凌依琴也想要改变,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唯独年雪蓝的支票,算是给了凌依琴一些希望。可是那些希望,随之而来,又离去的那么快。上天仿佛是偏偏要捉弄这个年轻的女子似的,本以为,拿着那些钱,自己可以和**过上好日子。至少,坚持到完成学业,到找到工作。可是,听云的腿却断了,生活在一次,硬生生的让凌依琴落入谷底。
“为什么当年,你们谁都不肯告诉我真相?”
半晌,年景同才开口。他的目光,落在年雪蓝的身上,又转到凌依琴的身上。
可是,年雪蓝只管年着一张脸,还带着一些愤怒的表情。而凌依琴呢,却只知道坐在沙发里面哭。
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都不用担心生活的困苦。而有的人,机关算尽,也没有办法得到一些简单的幸福和快乐。
现场就那样僵持着,谁都不再说话。
年景同看的有些累了,原本这些天,他就已经觉得很累了。虽然没有告诉又梦,可是,年景同已经感觉到,暗中已经有人出手开始悄悄的收购年氏集团的股票,这是恶意的收购。到最后,只怕目的是想要吞噬年氏集团。
就在这样的关头,年景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跟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居然闹出了这么一出。
年景同一时之间,就再也没有办法去思考什么问题。就连凌依琴怀孕的问题,他此刻都思考不过来。整个脑子,仿佛变成一团混沌的东西,也不知道都被什么给堵塞住了。思路完全不清晰。
可是,年景同还是开口了,看着凌依琴道:“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的艰难处境?我可以帮你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