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
“不……不对。景同,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我马上打电话问供应商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千又梦说在,就立马往电话机旁边跑去。刚刚跑到电话机旁边,千又梦停了下来:“不对,我刚刚就觉得这些东西来历不对劲,拿了订货单之后,我打过一次了,空号。”
千又梦这话是对着年景同说的,也是对着那些警察说的。
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可是,尽管如此,千又梦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她怕自己头一次,按错了号码。可是这一次,依旧同样的服务台女声,让千又梦手中的电话,啪嗒一声就掉落了下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千又梦一脸的不可思议。饶是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今天的事情,还是让她很接受不了。
“年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
年景同沉着头,应了一声,随后无言以对。
“我和你们一起去,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好了解清楚。”
千又梦说着,就立马抓起了包。光是年景同去了,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千总,如果有需要,我们会传召你配合的。”
警察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你不需要跟着去。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又梦,看着公司。我们没做过,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年景同说着,看了看身边的警察。他还是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
千又梦沉默了,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年景同又要被带走。接下来,该怎么办?
盗卖文物,这罪可不轻呢。
而且年氏集团还有这样大的名声,又在前不久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多事之秋。
“我没事儿的,你放心吧。公司还需要你,我走了,光是相承志一个人坐镇,怕是应付不了这一次的麻烦。”
年景同也知道,接下来,就是麻烦了。处理这些麻烦,一定会比上一次更加难。
上一次,年氏集团还可以跟客户赔礼道歉,甚至送一些礼物。这一次呢?
千又梦看着年景同,心头既难受,又无可奈何。
年景同说得对,年氏集团还需要她看着。再说了,年景同进去了,总得有人向一些关键处传达消息。而这个人,自己是最合适的。
几句简单的道别,年景同就跟着警察走了。
年景同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不少人,将那批东西全部都搬走了。等相承志赶到仓库的时候,仓库就只剩下千又梦一个人无力的,安静的坐在那里。
“又梦?”
相承志紧张的跑过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一路跑过来的。脸颊上,还挂着汗水呢。
“通知老爷子……算了,不必了,这个时候,老爷子估计也知道了。”
千又梦无力的说着话。
相承志站在一旁,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打给了谁。
总之,相承志就站在千又梦的身边打电话,可是,又梦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打给任伯父了,他会想办法让景同不会吃亏的。放心吧,律师已经过去了,只要能够取保,就会立即去办的。”
对于这些,相承志应付起来,倒是更加有经验。
千又梦是太担心了,为什么自从她来了年氏集团之后,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呢?
而且,千又梦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消息一旦传出去,年氏集团的声誉立马扫地。没有了声誉,年氏集团还是原来的年氏集团么。好不容易才刚刚平息下去的风暴,现在,只怕又要来的更加凶猛了呢。
“订货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些东西。怎么突然多出的?”
千又梦看着相承志,她多希望,相承志能知道一些啊。
“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刚我打电话过去,已经人去楼空了。”
上当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这是上当了啊。
年宅。
良久的沉默,让人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年家的大少爷被抓了,还牵扯到各项罪名。老爷子坐在一旁,一直安静地一言不发。这边,千又梦和相承志都等在那里。要怎么做,还等老爷子发句话。
其实,千又梦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至少,她就认识有人可以帮得上忙,说得上话。那也是曾经,又梦还在哪一行的时候,经常效力的人。可是这种时候,自己代表着年氏集团去找他帮忙,可能显得不太好。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范围,让人很难说。那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态度,还是说不好的。
而年家这边,年老爷子向来说话都十分的管用。人脉关系上,也是根深蒂固。年景同是他的孙子,他不会坐视不管。年氏集团也是他一手带到今天的,他也不会不管。
“我早就说过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年雪蓝已经伤心了好久,此刻还能够隐约看见脸颊上的泪痕。她唯一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尚且不明显。要她怎么能放心得了呢。
“伯母,这不关又梦的事啊。”
相承志坐在一旁,听到年雪蓝将火都撒在又梦身上,自然是要为千又梦打抱不平的。
自从又梦**公司,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让人心悦诚服的。包括相承志,在年氏集团工作了那么多年,如今对千又梦也只有佩服。哪儿会有别的意见呢,再说了,这次的供货商,还是自己找的。相承志觉得,就算是年雪蓝要怪罪,也应该是怪罪自己才对。莫名其妙的怪罪千又梦,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她的事,那关谁的事?她没去集团的时候,集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她一去,集团就出事儿了。先是出了质量问题,后头又是这一出。千又梦,你真是个灾星。你……”
“够了。”
坐在角落的老爷子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