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年景同愣着,凌依琴也一声不吭。
年雪蓝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看见儿子进门之后,还一脸从容的问道。
“妈,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
年雪蓝摇摇头,年年一笑。她打断了年景同的话,却又表现的那么好,让人简直对她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怪罪。
“你能来的地方,我就不能来了?你可以来看得人,我就不能来看了?我要是不来,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景同,你瞒着家里人也就算了。瞒着千又梦,对得起你外公给她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年雪蓝对自己的儿子毫不留情,这一次,哪怕是破釜沉舟,也绝对不能够让凌依琴这个女人得到一分一毫的好处。也绝对不可以让这个女人为所欲为,凌依琴从来都没有安好心,这一点,年雪蓝很清楚。这样的女人,年雪蓝又怎么会让她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祸害自己的儿子,祸害年家呢?
“妈……”
年景同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可就是这样的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让他陷入了两难局面。他也很想要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没有。现在能怎么办?把凌依琴肚子里面的孩子做掉,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继续跟又梦安好下去吗?
虽然年景同至今还没有告诉又梦这件事情,但是,年景同也没有打算瞒又梦一辈子啊。
“别叫我妈。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说是怀孕了,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景同,你对她仁至义尽,可你真的看清楚过她的真面目吗?”
年雪蓝早就想要揭穿凌依琴,可是她也担心自己的形象会遭到破坏。这个该死的凌依琴,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死在国外,还要跑回来。
那天,凌依琴还在年雪蓝的面前为所欲为,今天,她却已经没有那样的胆子了。
一方面,因为年景同在,她不可以那样。二来,看年雪蓝的气势,仿佛是想要将她的底牌全部都掀开。那样的话,别说是怀孕了,年景同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任何事情。
该怎么办?
凌依琴早就知道这是一个赌,赢得机会,完全在于年雪蓝不会将自己在年景同的面前揭穿。
年雪蓝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也想要维持她自己的形象。所以,凌依琴才能够钻了这样的空子。如今,这个空子眼看着就要纸包不住火,凌依琴只能站在那儿,心里面却突然坦然了。
如果真的不能够如愿以偿,也许,那就是自己的命吧。命该如此,走到最后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年景同回头,看了年雪蓝一眼,见她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身后。心中想,她是真的害怕了。心底升起的一些怜悯,让年景同想着,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在这里闹下去,这样对大家谁都不会有好处的。
“妈,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年景同知道,如今凌依琴已经够委屈的了。自己的母亲一直都不喜欢她,如果再这里闹下去,凌依琴肯定会更加委屈。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她还怀着孕你呢,其中的辛苦,也不是自己这样的男人能够了解的。
自己对她的态度不明,并且从没有陪她,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再让自己母亲再这里闹一通,那算什么事儿啊。
并且,凌依琴新搬到这里,四周围的邻居如果一会听见了,这不是更加让她难以做人吗?
年家的风光和荣耀,凌依琴没有享受到,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受无尽的委屈吧。
“景同,不是**不相信你,是你对这个女人太仁慈了。你不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协助你吧。”
年雪蓝优雅高贵的笑了笑,相信儿子?不是不信,别的事情都能够相信,唯独这件事情。凌依琴心机深沉,原本儿子出差回来,都那么疲惫了。却还是被她一通电话叫了过来。可见,自己的儿子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对于这样的状况,年雪蓝怎么能放心呢。
“砰……”
只听一声**,凌依琴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景同,我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原本想要什么都不做,可是,眼看着年景同站在自己这边。凌依琴不想输,不能就这么输掉了。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呢。就算是年景同的一些怜悯,那又有什么用呢,能帮听云治腿吗?能改善自己和听云如今的生活状况吗?不能,既然什么都不能的话,那么,现在就不能输掉,也不是输掉的时候。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还不能就这么被搅合了结束了。
“你……”
看到跪在地上的凌依琴,年雪蓝愤恨的想要骂,却被年景同一下子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