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清醒吗？你说的话明天还会记得吗？”吴昊天问。

“当然。”

“那好，我问你，你爱我吗？”

“爱。”武娜回答得没有一点迟疑。

“做我的情人好吗？我能给你所要的。虽然不是一切，但至少能让你幸福。”

“我不作别人的情人。”

已经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吴昊天，忽然之间有些冷静。‘不作别人的情人。’如果这在以往，他还会肃然起敬，而现在则不然了，他对她的了解可以说足够了，她不仅做过情人，而且现在可能还在做。

听到他半天没有回答，武娜说：“我曾经做过别人的情人，虽然不是我自愿的，我不想瞒你，但也不想多说，那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段过往……”

吴昊天的心，忽然之间柔软起来，她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她在电话里说了自己的经过，虽然轻描淡写，但大体上他还是愿意相信的。当然，武娜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受胁迫而又无助的下属，在与丈夫告白后，又遭到丈夫的遗弃……完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却怎么也让人恨不起来的女人。

“除了婚姻，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除了婚姻，什么都是空谈。”

“做我的情人不好吗？那张纸就那么重要吗？”

“没有那张纸，我就得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明明舍不得你离开，却不得不装贤慧催促你回家，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就必须心安理得地看着你们尽享天伦之乐而我则必须孤独守候……想到这些，我心都透不过气来，如果你不是我爱的人，我愿意如此，可我真的爱你，你让我如何忍受这些？”

“我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你叫我如何张得开口？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现在没了约束，可我的家庭也不会允许我娶一个像你这样离过婚和……”到了嘴边的话，让他咽了下去。

“首先你都不坚决，如何能成事？只有你有这个决心，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不然，我们只能分手。”

一瞬间，吴昊天想，分就分，谁怕谁呀。武娜说，我累了，今天就说到这吧，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的手里，无论做什么决定你都是自由的。

吴昊天真的拿她没办法，如果她死缠烂打，也许他就会逃得远远的，可这样的小女子，送钱不要，做情人不干，而且绝不拖泥带水，这让他心里痒痒的。

“真想见见你，那怕一小会儿也行。”吴昊天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吴昊天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机声，这让他升腾起来的欲望没着没落的。

过了不知多久，他刚刚扭动钥匙，就见前面飘下来一个熟悉的影子，是武娜。他赶紧打开车门，把哆嗦的武娜抱在怀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