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似乎真的不知道。”

询问无果，他们现在还不想对一个只是被当做枪手的女人动手。出来后，萧陌有些无奈，靠着墙壁看着同样面带无奈的墨羽。

萧陌审讯这事做的不少，因此在不长的时间里，努力想找出张萍婷有任何假装的迹象，但是都失败了。这个张萍婷没有说谎，除非，她的伪装段数，远远高过萧陌的识别段数。

但是，明显的不可能。

墨羽也没辙，想想，还是给那黑客打了个电话，再次摆脱他寻找那个人的踪影。那边的人一听就来劲了，但是又趁机占便宜，要墨羽“陪”他一晚。

于是，墨羽挂电话了，接下来等那人又来了两次后才接的电话，答应找人，顺便，不要了报酬。

虽然没有从那女学生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但是好歹也是知道了，策划这件事的人还在背后，掌握着si的资料，隐藏的挺深。

这样一个威胁存在，墨羽想了想，去找了夏洛交谈。而萧陌，自然就趁墨羽离开的档，跑去找林皓了。

他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和林皓说上话，很是，憋屈。

等萧陌溜到林皓房间门口，他想了想，墨羽出来的时候没有反锁，只要林皓没有从里面锁上……

萧陌试着把手搭上去，轻轻一按，门把就被拧开。

轻手轻脚进去，萧陌发现房间里的灯都是开着的。

白光对睡着的人眼睛不好，萧陌便把灯关了，再去林皓床边，打开床头灯。暖黄的灯，将蜷着的林皓身上白色被子打成暖黄。

均匀的呼吸声浅浅，萧陌在床沿坐下，看着林皓笼在阴影下的的侧脸，发黑的眼圈让萧陌心痛。

林皓睡得很沉，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梦里浑浑噩噩，好似梦见了什么，但是又无法记得。只觉得整个梦境都是灰色，浓稠的，把他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伸出的手穿过那灰色，只觉得冰凉刺骨，不舒适感让他心中慌乱不堪。

无处可逃，困在一片浓重的灰色中，林皓觉得要崩溃，沙哑着声音，突然喊出一声“林木”，然后那灰色突然就将林皓完全包裹，冰冷窒息的恐惧，立刻让林皓醒来。

“啊——”

浑身冷汗坐起，林皓抓着被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哪儿，就被一个人拥进怀里。

“怎么了？做噩梦了？”萧陌的声音传来，让林皓想靠近的动作硬生生停下。

“嗯。”

没挣开萧陌，林皓呼吸有些乱，微低的头。

林木已经不会在他身边等着，做噩梦醒来，自然醒来，再也不是林木在身边。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

“你怎么在我房间？”

两个人同时开口，从噩梦中醒来的林皓脸色苍白，冷汗还在脸上没有擦干。有些冷，有些抖的开口，萧陌听出了林皓的排斥。

但是，不碍事。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萧陌重复了便，然后就转身出了卧室，去给林皓倒水。

呆坐在床上，林皓一颗心还没从刚刚的梦境中走出来，跳得挺快，脑子里还是醒来前喊出的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