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无法忽视，无法直视。

奶娃娃往床上一趴，看了会儿那晃动的腰，被上衣遮住后就不去看一点形象也没有了的林皓。

舒舒服服趴一会儿，奶娃娃就突然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想也不想，那魔爪的主人除了林皓就没别人，所以就挂胳膊上动都没动一下。

“啊！天啊！”

没走几步，林皓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奶娃娃被惊的抬头看了眼。

“你没衣服穿啊。”说着林皓就把光溜溜的奶娃娃举起来，然后林皓就意外的看见奶娃娃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点像看二货的眼神，“我去，你这小眼神！等着，哥给你借套衣服去。”

林皓不愧是个行动派，说去借衣服就毫不含糊的把奶娃娃直接扔床上，差点就让奶娃娃滚到另一边的床底下去，迈开两腿就跑出去。

奶娃娃抓紧了床单才避免了滚下去，眨巴了下眼睛盯着跑出去的林皓，哼哧爬上去一点等着林皓借衣服过来给他。

林皓记得他对门住的是一个老太太，因为耳朵有些听不见，所以说话大声并且脾气有些不好，但是还是挺好说话的。

敲响门，林皓虽然看不见但是也对着门整理下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乖小孩——这个老太太比较喜欢乖学生。

“谁啊？”

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声音的主人耳朵不怎么听得见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奶奶，是我，林皓。”

笑眯眯看着开门的老妇人，林皓乖乖问好。

“是小耗子啊，有什么事啊？”

小个子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人颤着手拉开门，给林皓让出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空隙。

“奶奶，您孙女小时候的衣服还有嘛？”

乖乖伸手扶着老妇人，林皓挂着笑慢慢送她往房间走。说起来，林皓对于怎么哄老人开心，怎么照顾老人，还是很上手的。语气尊敬些，合适的音量，不能少了的笑，林皓做的很不错。看着对方脸上的笑脸，林皓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对勾，自我感觉很好。

“啊？我孙女的什么？”

“衣服！您孙女以前不是在您这里住过吗？所以来问问你有没有衣服，我有个亲戚来了！”

一字一顿的重复，又多解释了几句话，林皓把老妇人扶着在椅子上坐好，又从一边的茶壶里给老妇人倒了杯温水递到老妇人手里。

“哦哦哦，有啊！你等我去找找啊！”老妇人笑着拍了拍给自己倒水的林皓的手，笑容在饱经沧桑的脸上绽放，“你先坐会儿啊！”

听话的坐下，林皓看着那佝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岁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