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货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水菡比他预计的回来要早,他先前跟宝宝在玩,可一刻都没安心过。
晏季匀找不到水菡就来了这里陪着小柠檬……只要孩子在手,还用担心孩子的妈不回来吗?
只不过,晏季匀从今天的事情上也得到了巨大的刺激,蛰伏在他心底的情意再一次地萌动,不由自主地越发想要将水菡看牢,想要亲近她,想见到她。
其实这三年,说穿了就是晏季匀在跟自己拔河。他心中有两个声音……一个是在告诫他不可以跟水菡在一起,否则就是对不起母亲。另一个声音又在时不时地动摇他的决心,让他对水菡始终难以割舍。如果真的无情,他大可以离婚,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这小女人,藏都藏不住,她的美好和善良,他从来都知道那是多么珍贵,以为只有他才知道,可晏锥和梵狄都看出来了,还对水菡有了想法……可恶!
晏季匀骨子里的热血被激起,身为男人,身为丈夫,他不会容许妻子被人染指,一定要将她看得牢牢的!
晏季匀是行动派,心里怎么想就马上付诸行动……第二天,水菡上班的地方,那附近莫名其妙就多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从早上一直停在那里,直到水菡下班才消失。而水菡是不会察觉到的……晏季匀派去的人,怎会轻易被察觉。
陷在感情世界里的人都是盲目而沉迷的,当时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奇怪,旁观者清,洪战看着晏季匀渐渐对水菡上心了,活像是毛头小伙子开始了人生的一场恋爱,只是晏季匀自己还没发觉而已。
他不急,他对水菡的兴趣甚至大过了从前。现在的她,让他有点难以掌控了,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慢慢来,收复她的心,这过程才是最美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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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天,梵狄也没再来店里找水菡,只是通过电话。他的忙碌进入了紧要关头,暂时无暇分身,只是每当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拿出水菡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一个人拿在手里端详很久,时不时嘴角还上扬着笑意……
不只是梵狄沉寂了一阵子,晏锥好像也是挺忙。酒店对这次“旅游派对”的接待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晏季匀已经是分身乏术了,晏锥也得来辅助。
六星级酒店的运作,丝毫不会比一间大公司更简单,它的复杂和高难度,足以让像炎月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投入大量人力财力。
如果可以,晏季匀很想能有时间多陪陪小柠檬,想带着水菡和孩子出去玩,可这些计划都只能暂时搁浅,一切都等这次旅游派对结束,他会给自己放个假。
有多久没放过三天以上的假了,晏季匀已经不记得……
晏家表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昔,外人看到的都是一片和谐,内里的各种明争暗斗却是在悄悄地演变着……
晏锥那一房的卧室里传出隐约的说话声,难得邓嘉瑜今天在家吃晚饭,刚一吃完就拉着晏锥去了卧室。
这对挂名夫妻,貌合神离,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确切地说,是两个合作伙伴。
邓嘉瑜深红色的指甲夹着一根褐色的女士香烟,鲜艳的红唇里塞着水果,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瞄着晏锥:“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啊?我爸都问过我好几回了,你这女婿到底有没有办大事的魄力?有的话,秀出来瞧瞧,都三年了,你除了在结婚那时候重新复职,其他还有什么长进?”
邓嘉瑜斜睨着晏锥,精致的容颜上,透出讥讽。
晏锥对于邓嘉瑜这种说话的方式早就习以为常,他不生气,也不会被刺激到……千金小姐见多了,像邓嘉瑜这样傲慢的,一点不稀奇。
“邓嘉瑜,你们家是开银行的,怎么一家子都突然变傻了吗?最近炎月的股票只升不降,这时候要买进,需要去多少成本,你们不会算这笔账吗?就算你们家钱多得用不完,但要在炎月股价涨势看好的情况下买进,你们确定一下拿除那么多资金后还能像现在这么轻松?买进股票的最佳时机,不是现在,我们都等那么久了,何妨再多等等?只要出现哪怕是一件能影响炎月股价的新闻,股价下跌,那才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晏锥语气平淡,但如果是被内行听到,一定能嗅出其中隐匿的残酷与无情。
这两口子所说的买进股票,绝不是指的晏家人目前手中所持的股票,而是指的公司里除了晏家人之外的一部分股东,他们手上持有的股票加起来,相当可观,一般的公司没可能一口吃下。也就邓家这开银行的,与晏锥联手,才可能有一点机会。
一旦晏锥所持股票超越了晏季匀,那时,就连晏鸿章都无法阻止晏锥成为下一任总裁!
这就是邓嘉瑜当初嫁给晏锥时,私下达成的合作协议。
晏锥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要成为母亲的骄傲,让母亲在晏家能抬起头做人,后来慢慢的,因为有了沈云姿的出现,再有水菡的存在,晏锥更深刻的意识到,男人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才有说话的份儿,只有成为晏家的家主,才可以掌握生杀大权!
晏锥最近很少去见水菡,可他的心从未停止过对水菡的关心和情意。他默默地努力,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即使是与邓家合作,他也在所不惜!
平静的日子,就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冰块之下就是暗流汹涌,稍不注意就会踩出个冰窟窿掉下去!
沈贝自从收到晏季匀让洪战送去的支票后,便再也不敢给晏季匀打电话,更不敢去找他了。
她心里无比懊恼,后悔死了自己那天跑去酒店门口等他。或许就是因为那样触怒了他吧?她实在不该小看这个男人的绝情程度。
沈贝早就没有在跳脱衣舞了,这三年来,她都是靠晏季匀给的钱在生活,现在又拿到支票,她这辈子都不用愁,可以找个男人嫁了。但她哪里会就此甘心?对晏季匀的迷恋,三年来越发深刻,即使有时会出现男人追求她,她都会不自觉地拿对方跟晏季匀比……
晏季匀那是谁都能比得了的吗?抛开他绝世的容貌,上佳的气质,他的身份地位,他的精明睿智,他对女人若即若离的态度……等等一切都是令女人疯狂的特征。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人类的劣性根从来如此。
这夜,沈贝独自一个在夜店包厢里买醉,占据了曾经被晏季匀长期包下的那个包厢。
从前的她,只能在下边舞台上表演脱衣舞给客人看,现在,她可以坐在包厢里居高临下欣赏着舞台上的每个节目。两者的差别都是因为……她现在有钱了。
高兴是有,但更多的是不甘,愤恨!
“水菡……你凭什么得到晏季匀?你知不知道你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等你知道晏家当年对沈家做了什么,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得意?到时候,只怕你会恨不得一把火将晏家烧了,哈哈哈……骂我是小三,走着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沈贝喝得微醺,手拿着一瓶洋酒在灌,时不时还喃喃自语,笑得猖狂。
就在沈贝一个人狂欢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沈贝蓦地一惊,酒劲顿时去了大半,惊悚地盯着门口进来的人,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一身黑衣,浑身上下裹得像粽子的人,分不出是男是女,但沈贝却认出了那双眼睛。
“你……你怎么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沈贝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蠢货!就因为你,我才提前回来了。谁让你跑去晏季匀酒店门口等他的?现在他不见你了,你的作用也到此为止。拿着他给的支票,滚得远远的,找个男人嫁了吧,别再折腾,也别再对晏季匀有非分之想,因为……他不是你能觊觎的。今后,一切由我接手,你不必再参与进来。”这人机械式的口吻,不带一点人味儿。
沈贝惊骇了,如同被人敲了一闷棍,不可置信地望着此人:“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离开这里!”
“由得你不离开吗?我现在对你还算是客气的,如果是换做另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另一个人?他要来了吗?”沈贝惊恐地神色活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件,的确,她宁愿被眼前这人赶走也不想面对那个人……那不是人,是恶魔。【稍后还有更新!】